高點擊欲望小說:尼姑庵的男保安
第1章 排隊等艷福
位于西南地區的鳳鳴縣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正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里的姑娘媳婦都出落得象花兒一樣。而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鳳鳴縣郊外的大山里,那座叫做‘天子山’的山上,有一座慈云寺。
別以為是‘寺’,就想到了和尚,所謂:廟大稱‘寺’,廟小稱‘庵’,這慈云寺是一座地地道道的尼姑庵,不僅占地面積大,據說全盛時期有一百多個尼姑在寺里修行。而現在廟里的尼姑雖然不多,但個個如花似玉,美艷不可方物,成為人們,尤其是男人們茶余飯后喜聞樂見的話題。
慈云寺是道光年間當地的一個富商捐資修建的,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就座落在天子山的半山腰上。也不知從何時起慈云寺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才開門迎接香客,而且不是特殊情況,男人是不能進去的。平常寺門緊閉,只有那鐘鼓之聲在山谷間回蕩。
人們一直都說那里的菩薩靈光,尤其是觀音娘娘屢顯神通,讓許多媳婦婆娘求子得子,求福得福。所謂,上得香多,自有菩薩庇佑,就是這個道理。
這天下午,天氣炎熱。廟里的主持清靜師太正在房中打坐自修,她象平常一樣,瞅著墻壁上那幾幅前任主持的畫像,嘴里默念著心經,手里捻著佛珠,不知不覺一時犯困,頭一垂,便睡了過去。
恍惚間,她看見房門大開,一股碧浪平地而起,那水波之上有位菩薩端坐在蓮花寶座之上,唬得老師太趕緊起身相迎,仔細瞅瞅那菩薩,那模樣依稀就象畫像中本寺首任主持道慧師太。
當下清靜師太戰戰兢兢的問道:“祖師爺駕到,不知有何訓示?”
那菩薩說道:“本寺恐有劫難,故來告之。”
清靜嚇了一跳,忙道:“弟子愚鈍,還請祖師爺明示。”
那菩薩又說:“天機不可泄露,本座前來已有違天命,切記四個字:故人來訪!”說罷,菩薩腳下那翻滾的水波猛然間如滔天巨浪向清靜迎面卷來,唬得清靜師太大叫一聲,歪倒在蒲團上,再一睜眼,哪還有祖師爺的影子?
過了幾天,一個炸雷般的消息象六月間的一陣熱浪不到一個上午就席卷了周圍百十里的鄉村。
慈云寺招聘男保安!沒錯,男保安!
而傳出第一個消息的老土村的光棍劉二此刻就蹲在慈云寺大門外的槐樹下,耐心的等待著。
這天早上劉二閑來無事,又想趁四周無人攀上墻頭打望時發現了招聘廣告。想到有機會和廟里的尼姑廝混,三十出頭的劉二就忍不住熱血沸騰。
一張醒目的白紙就貼在槐樹上,上面用紅筆寫著幾行字,“招聘啟示:因本寺上任保安辭工,急招聘男保安一名,條件及待遇面議”。最后面是面試時間,離現在也就半個小時不到。
而此時在劉二的身后百來步的石梯上排著一長溜的人,不說一百也有幾十,大都是離慈云寺最近的老土村和太龍村的村民。
大家都知道慈云寺的前幾任保安都是女的,這次卻出乎意料的招聘男保安,所以當劉二看到這招聘廣告時,把眼睛都揉痛了,確定自己沒有看花時,才激動的把這消息傳了出去。隨后,他望著絡繹不絕前來應聘的人,腸子都后悔青了。
“聽說那個叫李梅的女保安嫁到城里去了?”劉二身后的張大栓咧著嘴問劉二,他從城里開摩托車趕來,一身的汗臭味讓人極不舒服。
劉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小子明知故問,前些日子,一個男的陪他妹妹來上香,就和那李梅對上眼了。”與張大栓一身結實的肌肉相比,身材明顯處于劣勢的劉二氣就不打一處來。平常稱兄道弟的,關鍵時候,為女人叉兄弟兩刀。
“我說大栓,你小子在縣城里干得好好的,聽說又和一個館子里的小妹兒好上了,你跑來這里湊什么熱鬧?”
“劉二哥,哪兒來的小妹兒,要是真的有,我還來做啥子?你也是明知故問塞,說白了,你為什么來的我就是為什么來的。”張大栓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對后面的人說道:“大家都懂塞。”
“對頭,對頭!”后面的人都嘻嘻哈哈的附合。
突然間,人群里傳出一聲‘哎喲’的尖叫,大家一看,樂了。原來是老土村的治安員趙強被他未過門的媳婦柳萍扭住了耳朵,正把他從人群里拎出來。
“你個砍腦殼的,都要和我成親了,還跑到尼姑廟來當保安,你那點花花腸子以為我還不知道邁?跟我回去!”柳萍氣喘吁吁的說道,胸脯劇烈的起伏著,象兩只躍動的兔子。
“趙強,聽說你娃連柳萍都喂不飽,還跑這里來摻和啥子喲,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都不給我們一點機會,快點爬喲。”有人趁機調侃。
“就是,象你這種耙耳朵莫在這丟人現眼了,回去肯定要跪搓衣板。”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趙強紅著臉耷拉著腦袋灰溜溜的跟在柳萍屁鼓后面走了。
“你們說,這次廟里為什么破天荒的要招男的呢?”有人忍不住問。
“是不是廟里那群娘們受不了,找個男的消消火?”有人一臉猥瑣的說。
“那這個工作安逸喲,就怕你們這群龜兒子吃不消。”
“給老子爬,你以為你行?”
“莫亂說,現在女保安難找,難得來個時間又干不長。”
“什么干不長?那都是遭男的勾引走了的。”
“哈哈,那找個男保安,不等于讓一只狼守著一群羊啊?”
“你們懂個屁,以為人家不明白這個道理?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蹺,不信等著看。”老土村的雜貨店老板劉富貴故作神秘的說。
“啥子蹊蹺喲,你龜兒把話說明塞,故意賣關子索。”
“莫卵他,那家伙十句話有九句都是豁人的,哪個又不是不曉的,信他的才怪。”
大家正在吵吵鬧鬧的時候,階梯上,慈云寺的紅漆大門緩緩打開了。
第2章 不入法眼
劉二是第一個進去應聘的,然后五分鐘不到,他就悻悻的出來了。
看著劉二沮喪的表情,張大栓不懷好意的說:“劉二哥,啷個這么快就出來了?聽說你和吳寡婦搞的時候也沒有這么快。”
“給老子爬,是那群尼姑不識寶,別以為你壯得象牛就行了,老子在外頭等你龜兒出來。”劉二罵罵咧咧點上了一根煙,心里把那群尼姑草了幾十遍。
“嘿嘿,招保安當然要身強力壯的了,是你自不量力。面子不是別個不給你,是你娃娃自己湊上去丟的。”張大栓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自信滿滿的走了進去。
那廟門里站著一個三十出頭的尼姑,一身灰色的僧袍,戴著灰色的僧帽,見張大栓進來,雙掌合什,對他說道:“施主隨我來。”
大門內有一道影壁,擋住了里面的視線。影壁上面刻著八個字“來者不拒,去者不留”。在影壁之后便是大殿的前院,院中擺著一個銅鑄的三足香爐,里面插著一大把香,煙霧裊繞。香爐的左右兩側各是一排整齊的廂房,平常就是供香客休憩的地方。
慈云寺的規模不小,由多個院落組成,井然有序。
那尼姑領著張大栓進了左側廂房的一個門內。
張大栓抬腳進去,便看見了慈云寺的主持清靜師太,清靜師太據說年過七旬,臉上長滿了老人斑,已是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在她的下首坐著寺中的二號人物監院凈空師太,年紀四旬上下,臉上倒看不出絲毫皺紋。
在凈空法師的身后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尼姑,二十出頭,法號如性,此時一雙妙目盯著張大栓。
張大栓不由的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眼,在那寬松的僧袍之下掩飾不住青春的輪廓。
“張施主,想不到你也來本寺應聘,聽說你不是在縣城工地上干活嗎?”凈空法師發言了。
張大栓以前在村子里的時候,經常給慈云寺送些免費柴禾,所以尼姑們對他比較熟悉。
“回師太的話,這里離村近,我覺得來這里比較好。我敢保證,只要我張大栓呆在這里,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哪個敢來?”張大栓一拍胸脯,擲地有聲,眼睛卻瞟向那小尼姑。
“大栓兄弟,雖說是招保安,其實是招勤雜工,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輕松。”凈空師太善意的提醒。
“曉得,我在城里是干建筑的,肩扛手提都不在話下。寺里這點力氣活我大栓根本不放在眼里。你們請了我,保證不后悔。”
清靜主持一雙細眉眼,似閉非閉,輕聲說:“可惜張施主不是有緣人,還是請回吧!”
“啊——”張大栓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回絕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心里思忖:難不成自己錯在偷偷瞟小尼姑?這老尼姑以為自己品性不端?不禁懊悔不已。
“施主,請隨我出去。”那領路的尼姑催促了一聲。
張大栓一臉懊惱的走了出去,算算時間,前后也差不多五六分鐘,比劉二強不了多少。
看著張大栓轉過影壁,凈空師太說:“主持,我看這張大栓體格健壯,又能吃苦耐勞,加上知根知底。倒是一個合適的人,為何不選他?”
“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問,把應聘之人依次喚來就是。”主持說完,又閉上眼睛。
凈空也猜不透主持葫蘆里賣什么藥,便不再問下去。甚至于這次為什么要招男保安,而不是女保安,主持也沒有明說原因。本來這幾年主持已經把寺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與她打理了,沒想到這次主持卻要親自選人。凈空一肚子狐疑,卻想不通原因。
于是乎,站在山門外的人依次被叫了進來,又一個一個被請了出去。
那清靜主持也不說緣由,只是每個應聘者報了姓名之后,她再看上一眼,便下了請客令。
這其中,只有一個太農村姓洪的年輕人在房間里多停留了幾分鐘。清靜主持聽完他的名字后,把他細細的多瞧了幾眼,最后還是請他出去了。
山門外的人還沒有散去,大家都想看看這老尼姑倒底要找什么樣的人。
結果半天下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丑的俊的,老實的耍奸的,都沒有入老尼姑的法眼。
倒底是佛門重地,也沒人敢在老尼姑面前問個明白,折騰到最后,眼看天已黃昏,最后一個人也被淘汰了,大伙兒只好各回各的家。
眼看著山門就要關閉了,就在這時候,一個中年婦女領著一個年輕人興沖沖的趕到了大門口。
第3章 不是尋常人
當汪海洋和表舅媽告別后,重新進入那間陌生的房子時,腦殼里仍是一片混沌,感覺自己是做夢一樣,當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感覺到痛時,才明白這不是做夢。
他的的確確做了慈云寺的男保安!
他點上了一根煙,頭腦慢慢清醒過來。
當天下午,他正在表舅家百無聊賴的看電視時,表舅媽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我說大侄子啊,成天悶在屋里也不是個辦法,現在有個地方在招保安,你當過兵,身體好,應該沒有問題,我帶你去試試,說不定就成了呢?快去換身衣服,馬上就去,路還遠著呢,晚了就遭別人搶了。”
汪海洋覺得事出突然,還在猶豫中,旁邊的表舅開口了:“海洋啊,找個事做做也好,免得成天胡思亂想的,人要是不做點事,就沒了精氣神,你就趕緊去一趟。”
于是汪海洋在沒有任何的準備下,換了身干凈衣服就隨表舅媽出了門。
“表舅媽,是哪個地方招保安?”汪海洋坐在出租車上問。
“在郊外的一座山上,路還有點遠。”表舅媽答道。
“一座山上?”汪海洋有些吃驚,“山上有什么企業招保安?”
“去了就知道了。”
于是出租車出了縣城,往郊外開去,在路上顛簸了兩個小時,來到一個路口,然后在田間小路上走了半個小時,最后在一座山腳下停住了。
汪海洋一看,此山與周圍的山相比,并不算高,山上綠葉成蔭,隱隱在半山腰上露出紅磚碧瓦,一條人工修徹的石階蜿蜒而上。
“表舅媽,這是什么地方,怎么看上去,這山上好象有座廟?”
“對頭,就是廟里招保安。走,快點上去,時間不早了。”
這時,山上已經陸陸續續有人下來了。
“什么?廟里招保安?”汪海洋壓根沒想到廟里會招保安,這可是新鮮事。
“這有啥稀奇的,這廟是尼姑庵,找個男人來看門有啥奇怪的?”表舅媽輕描淡寫的說。
“什么?還是尼姑庵?”汪海洋哭笑不得,早知道是這樣,打死他都不會來,這叫什么事?
“少見多怪了吧?這叫‘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以前是招女的,這次招男的,你看到沒,這么多人下來,你就明白這個位置有多搶手,成不成都還不知道呢,好象送你去殺場一樣!”說話間,表舅媽沖旁邊一個人叫道:“我說張家侄兒,那廟里招到保安沒有?”
被問話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兒,他撇著嘴說道:“還沒有呢,也不知道那老尼姑要選什么樣的人。咦,這個不是你侄兒嗎?你也叫他來應聘索?”
“就是,他來我家有段時間了,我看他悶得慌,就喊他來試下,興許就成了呢?”
“那快點去喲,就要關門了。”
“表舅媽,我看算了,一個大男人去尼姑庵做什么保安,笑死人了。”汪海洋自己倒覺得不好意思。
“什么笑死人了,你看這么多人都去應聘,快點走!”
汪海洋拗不過表舅媽一番好心,想想反正成不成還是個未知數,就快步隨她上了山。
汪海洋看見寺門上寫著‘慈云寺’三個大字,左右各有一聯,上聯是‘莫道是空門要進來須腳踏實地’,下聯是‘緊防有岔道走錯了便墮入深淵’。
“好象哪里見過似的。”他嘴里低咕了一句,在表舅媽的催促下,隨那尼姑走了進去。
在看到影壁的那一瞬間,汪海洋莫名其妙的打了個激靈,心中涌又出相同的感覺,好象似曾相識,一個模糊的幻象在腦海里一閃而逝。
“主持,這是今天最后一個應聘的人了。”尼姑輕聲對清靜主持說。
清靜‘嗯’了一聲,微微睜開眼睛。
還沒等她發話,表舅媽上前一步說道:“給師太問個好,這是我家表侄兒,我帶他來試試。”
每個月,這表舅媽都會來慈云寺捐點香油錢,所以和寺里的尼姑都相識。
“原來是李家大嬸子,你有心了。你家侄兒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一進門,汪海洋就把屋里掃視了一遍,此時他的一雙眼睛就盯在小尼姑如性身上,這小尼姑真是好看。他心中暗自想道。
“師太問你話呢。”表舅媽用手肘碰了他一下。
“哦,我叫汪海洋,今年二十七。”汪海洋答道。
主持的眉角驀然跳動了一下,眼睛又張大了少許,“你叫汪海洋?”
“對,汪海洋。”汪海洋重復了一遍。
“師太,算命的說,我家侄兒五行缺水,所以這三個字都是沾了水的。”
“你過來,我仔細瞧瞧。”清靜主持破天荒的沖他招了招手,這個動作今天下午是一直沒有的。
汪海洋上前兩步站住了,被一個老尼姑這般仔細瞅著,他還真覺得有些別扭。
那表舅媽覺得有戲了,不失時機的說道:“我這侄兒以前是當兵的,什么特種部隊的,還在外國打過仗,身體可壯實了,就是一頭老虎他也能空手打死,你們招他做保安,準沒確。他會的東西還多著呢。”
“表舅媽,以前的事就別提了。”
“嘿嘿,我就隨便說說,那些招保安的不都是退伍軍人優先嘛。”
那主持也沒理會二人的對話,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然十分相像!”
一旁的凈空師太終于忍不住說道:“主持,我們這寺里招個男保安,是不是妥當?”
還沒等主持回話,那表舅媽把凈空師太拉出門外,小聲對她說了幾句。
“當真?”凈空吃了一驚。
“騙你是王八。”表舅媽輕聲說道,“是我家男人告訴我的。”
那凈空急忙走進來,俯在主持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主持聽了,眉頭舒展,微微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這汪施主就是那有緣人了。”
凈空隨及對汪海洋說道:“既然主持發話了,汪兄弟,我們這里月薪三千,主要工作就是夜間防火防盜,白天干點雜尖,你愿意干否?”
“這個——”汪海洋正疑惑表舅媽倒底對她們說了什么,沒想到這么快就成了,一時還做不了決定。
“還這個什么,就這么定了。”表舅媽歡天喜地的說,“舅媽這就回去,明天幫你帶一些衣服過來,你就好好在這干。”
于是汪海洋就莫明其妙的成了慈云寺的第一任男保安。
第4章 春色無邊
那天晚上,汪海洋躺在前任女保安還留有余香的床上沉沉睡去,亂七八糟的做了許多夢,直到迷迷糊糊的被一陣鐘聲驚醒。
汪海洋坐起來,看看手表,凌晨五點左右。這些尼姑這么早就開始念經了?疑惑中,汪海洋拉亮了屋里唯一的一盞二百瓦的燈泡,然后推開了門。
一陣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雜夾著淡淡的花香,令人神清氣爽,不禁讓他想起以前在部隊里出早操的那種感覺。
天還沒有亮,汪海洋掩上門,順著一條石子小路信步走去,剛拐過一個彎,便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朝這邊而來,同時傳來兩個女人的對話聲。
“如性,昨天來的那個男保安當真很帥?”
“真的,昨天一下午我就站在監院身后,那么多應聘的就算他最帥了,好有男人味,聽他親戚說,好象是特種部隊的,還去國外打過仗。”
“哇,主持的眼光還真不錯,給我們找了個帥哥來。”
“小聲點,別讓其它人聽到了。”
“怕什么,大家不都是這么想的嘛,呆在這里把人都憋死了。”
“誰叫你自己來的,又不是別人強迫來的。快點走,早課要晚了。”
說話間,腳步聲近了。
汪海洋本能的閃到一棵樹后面。
兩個尼姑出現在汪海洋的視線中,其中一個依稀就是昨天屋里的那個如性。
“哎呀,我要尿尿。”另一個尼姑嚷道。
“你真麻煩,反正這里沒人,去那棵樹后面。”如性說。
“嗯,你等我。”那個尼姑說著就奔汪海洋藏身的樹下而來。
汪海洋吃了一驚,此時想移動位置已經來不及了,只好繞著那樹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蹲下來借著前面的草擋住自己。
那尼姑壓根想不到樹后有人,加上內急,跑到那樹邊,稍稍往后繞了一下,撩起僧袍的下擺,褪掉內褲就蹲了下去,沒想到剛好對準了汪海洋的頭。
白花花的屁股近在咫尺,觸手可及,汪海洋一顆心‘砰砰’亂跳,大氣都不敢出。
隨著“噓噓”的水響聲,那尼姑長長的出了口氣,一股熱騰騰的尿騷味彌散開來,其中還雜夾著女人下部特有的味道。
“你倒是快點啊,不然又要受罰了。”如性在小路邊叫道。
“就好了。”屙尿的尼姑說,就在她提內褲的時候,又放了一個清脆的屁。
這下浸淫在女性氣息下的汪海洋實在受不了了,一下打了個噴嚏出來。
“啊切——”
“啊——”面前的尼姑一聲尖叫,人還沒站起來就直挺挺的朝前倒了下去。
“是誰?”如性也嚇了一跳,趕緊竄了過來,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同伴以及站在她身后的一臉尷尬的汪海洋。
“是你?”如性認出了眼前的男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見你們走過來,就本能的藏在這里,不想打憂你們,沒想到她跑過來,我也來不及換地方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汪海洋急著為自己辯解。
“別說那么多了,她倒底怎么了?”如性問。
“可能驚嚇過度暈過去了。”
如性看見同伴的屁股還露在外面,趕緊把內褲給她提上去了。
“我的屋子就在附近,我們先把她弄到屋里去。”汪海洋說著,彎下腰兩手從尼姑的身下一抄,就把那尼姑橫抱在胸前,朝屋子奔去。
“你的勁可真大。”如性跟在汪海洋后面,看見他托著一個人,步法輕盈,一點都不費勁。
“這幾十斤算什么?就是加上你也不在話下。”話一出口,汪海洋便覺得有些唐突,不過他心里倒比較寬慰,這個如性倒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沒有大吵大鬧,不過轉念一起,偷看的又不是她的屁股,她會吵什么?
兩人進了屋,汪海洋把那尼姑放在床上,這才看清楚她的年紀也只有二十左右,眉不描而黑,唇不點而紅,模樣清新可愛,僧帽脫落在床上,露出一頭烏黑的秀發。
汪海洋在部隊里學過急救,于是便用拇指尖有節奏的掐她的人中穴。
幾分鐘過去,那尼姑便緩過氣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她“霍”的一下坐下來,驚恐不安的望著他。
“對不起,剛才是我在后面把你嚇到了,我不是故意的。”汪海洋退后兩步說。
“你偷看我尿尿?”那尼姑又羞又氣。
“如塵,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剛才跟我解釋了。他就是新來的保安。”如性在一旁說道,看見同伴沒什么事,她也就放下心來。
“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你會跑到樹下小便。”汪海洋一臉誠懇的表情。
“那你大清早的躲在那里干嘛?”如塵氣消了大半,不過仍然不依不饒。
“我被鐘聲驚醒了,想出來看看,結果聽到你們的說話聲,我就躲在那樹下不想打擾你們,誰知你——”
“哎呀,別說了,我們已經遲到了,如塵,我們快走!”如性急忙去拉如塵。
“他——他偷看了人家是事實,就這么算了?”如塵走到門邊仍然不甘心,回頭又瞟了汪海洋一眼,頭一次就讓這個男人看見了自己的隱私部位,她心中五味雜陳。
“這筆帳以后再找他算,反正他又不走,快點。”兩個尼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汪海洋頹然的坐在床上,不由的苦笑起來,想不到剛到這里就惹了麻煩事。
第5章 招蜂惹蝶
就在汪海洋坐立不安,甚至打算立馬走人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汪海洋心里一緊,莫非那兩個尼姑回頭算帳來了?
“我,花伯。”一個蒼老的男人聲音響起。
汪海洋吃了一驚,他以為自己就是這廟里唯一的一個男人,原來這里面還有另個男人。
汪海洋開了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一頭花白的須發,滿臉滄桑,只有那雙深陷的眼睛炯炯有神。此時,老人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
“你是新來的保安吧?現在是吃早飯的時間。”那老人徑直走了進來,把托盤放在桌上,自己坐了下來,抽出一根旱煙袋,旁若無人的抽了起來。
“你是——”
“哦,我是這廟里的雜工,人人都叫我花伯。”老人說,“六點鐘吃早飯,以后你自己去廚房吃,我就不端來了。”
“好啊,謝謝你了。”發現這廟里還有一個同性,汪海洋倒莫名的高興起來。
“我叫汪海洋,您以后叫我小汪就好了。”
“剛才我好象聽到這里有尖叫聲,你聽到沒有?”花伯瞇起一雙眼睛問道。
“哦,是這樣的——”汪海洋腦子一轉,便說,“有兩個尼姑路過這里,那草叢里突然竄出條蛇來,把其中一個嚇暈了,我把她扶進屋里,掐了掐人中,就沒事了。”
“原來這樣,你自己也要注意,現在這個季節的確蛇多,我還到處灑了些牛黃,不過偶爾還是有蛇鉆進來。”
“我會注意的。對了,花伯,我剛來這里,什么都不懂,還望花伯指點一二。”汪海洋客客氣氣的說道。
“嗯,我來此也是有這個目的,凈空師太昨晚也給我說了,讓我把一些相關事宜告訴你。”花伯把旱煙袋嗑了嗑,繼續說道:“首先,這里是尼姑庵,你一個大男人不要到處亂闖,后院是她們起居的地方,尤其不要去。前院大殿是她們打坐修行的地方,一般也不要去。”
“那我能去哪呢?”
“你的主要活動范圍就是兩個側院,白天不用你巡邏,晚上的時候,你就順著廟的院墻巡邏就行了,一般時間是晚上八、九點到凌晨五點,也不需要你一個勁的走,只是不要整夜都睡過去了。”
“知道了,那廟里還有什么要注意的不?”
“那些規章制度我也記不得那么多,你只要不去打擾她們,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這里有她們的作息時間,你自己看。”說著,老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他。
汪海洋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如下內容:
早課5點——6點; 早齋 6點——6點半; 打掃 :6點半——7點; 誦經 7點——9點; 個人功課 9點-11點;午齋 11點-12點; 午休 12點半-14點;共修 14點-16點; 晚課 16點-17點;藥石(晚飯) 17點-18點;共修 18點-21點;止靜(休息)21點半
看完之后,汪海洋問道:“花伯,這尼姑庵招保安我還是頭次遇到,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呵呵——”花伯笑了起來,“人心不古,世風日下,這廟里住著一群如花似玉的尼姑,哪會不招蜂惹蝶;何況這里面還有一些珍貴的法器,也是令人眼紅的物件,所以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切不可掉以輕心。你的前任是個身手不錯的女子,她就曾親手捉過一個盜賊。聽說你也是個當過兵的,應該強過普通人吧?”
“哦,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做好本職工作,以后遇到不懂的地方,還望花伯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我就住在后門旁邊,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
“對了,花伯,我看這廟挺大的,這里面倒底住了多少尼姑?”
“這個嘛——我想下。”花伯捻起了手指頭,然后說道:“這里面有主持一個,她的輩份最高;其次是‘凈’字輩的,有兩個,一個是監院凈空師太,主要負責雜務;另一個是首座凈明師太,主要負責修行;然后是‘真’字輩的,一共有三個,各司其職,比如知客、維那、典座、寮元、衣缽等,余下還有十幾個,就是‘如’字輩的。”
“嗯。”
“面涼了,快吃吧。我先走了,有空再聊。”花伯說著,站起了身。
“多謝你了。”
送走了花伯,汪海洋端起面大吃起來,味道還不錯,比縣城里面館的面好吃多了。
他又看了一遍那份作息時間表,心里想道:這些尼姑一天下來倒也挺辛苦的。他突然想到了如性和如塵,她們年輕紀紀的,怎么會當起尼姑來呢?
第6章 花香襲人
吃過面之后,汪海洋閑得無聊,便又轉了出去。
現在他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院子叫側院,四周靜悄悄的,綠樹紅花,小徑幽長,倒是個清靜的地方。
轉了一陣之后,他便知道這側院有三道門通向其它地方,一道通往前院;一道通往后門;另一道應該通往后院,也就是花伯告誡自己不要進入的地方,因為站在門邊,他看見了院內掛著一些灰布僧服,其中不乏女人的專用物品。而先前如性和如塵就是從這道門進了側院,然后去了前院。
同時,他也看到了廚房就在側院內,離自己的屋子并不遠。側院靠近山的一側,剛好有一道山泉從山上流下,經過人工修的水渠從院墻下流進來,再流到一個很大的儲水池中。
他留意了一下院墻,依山勢而建,平均高度只有二米多點,以自己的身手,很容易攀越,何況墻內墻外還有許多樹木可以借助,如果有人成心進來,那是易如反掌。
另外他注意到,這廟建在半山腰上,如果有人站在院外的制高點上足可以俯瞰全寺。幸好寺內樹木繁茂,屋舍都掩映在綠葉之中,要想看個清楚倒不容易。
當汪海洋信步返回自己的小屋時,看見凈空師太和另一個尼姑正站在門口。
“小汪,你去哪了?”凈空一臉莊重的問道。
“回師太,我隨便逛逛。”
“花伯應該給你交待了,寺里有些地方你不方便去,懂么?”
“知道,他告訴我了。”
凈空點點頭,指著旁邊的尼姑說:“這位是寺里的典座,我叫她帶你去全寺轉一轉,有些規矩她也會告訴你,從今晚起,你就要正式工作了。”
“我知道了。”
凈空說完施了一禮就離開了。
等凈空一走,剛才還一本正經的尼姑表情就緩和了下來。
汪海洋這才大膽向她望去,但見身材修長,四肢勻稱,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看上去,年紀比如性、如塵稍長,兩道彎眉,一雙秋波,倒多了幾分風情。
那尼姑也打量了他一番,但見一米八左右的個頭,五官端正,棱角分明,天庭飽滿,雙眼有神,果然是氣宇軒昂,非一般人可比。
還未等汪海洋開口,那尼姑櫻唇輕啟:“你就是新來的保安吧?果然如她們說的那樣一表人材。”聲音細聲細氣,如黃鶯婉啼。
這下弄得汪海洋倒不好意思,“過獎了,我叫汪海洋,請問師太法號?”
尼姑說:“我叫真智。”
“記住了,請問典座是什么官?”
真智‘撲哧’一笑,“什么官啊,一個職位而已,就是負責全寺的伙食的,有時還要兼做其它的,懂了不?”
“懂了,懂了,你就是負責做飯的,那花伯應該算你的手下了吧?”
“花伯只是有時幫忙而已,他還負責修剪花草,做些雜活什么的。”
“哦。”
“現在就隨我去寺里走走。”
于是汪海洋就跟著真智到處去逛。
真智一邊走一邊告訴他,這里什么的所在,有什么要注意的,那里是什么設置等等。
路過大殿時,汪海洋看見尼姑們都在殿內誦經,具體念了些什么,自己也不懂,不過比起和尚念經,她們的聲音自然好聽多了。
汪海洋以前是特種兵,所以對陌生的環境很快就能適應,對于真智所說的一切,他都一一記在心里。
走在真智的旁邊,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時襲入鼻中,令他心曠神怡,初來乍道,何況佛門重地,他倒沒有其它的想法,而實際上就算他有想法,身體卻有說不出的苦衷。
轉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把整個寺院逛了個遍。這下汪海洋對整個寺院的布局了然于心。
從大門進來,就是前院所在;前院的兩側通向兩個側院,其中靠山的一邊就是汪海洋所處的側院,另個側院靠著懸崖一側,里面是幾間空閑的屋子,其中放著一些農具,最顯眼的這院子種了一些時新的蔬菜。居于兩個側院當中的就是尼姑們起居的后院。在前院和后院之間還夾著一個小院子,是主持和凈空、凈明居住的地方。所以‘如’字輩的尼姑去前院大殿只能從側院去。
九點過后,汪海洋看見尼姑們從大殿出來,如穿花蝴蝶朝后院而去,經過他身邊時,不時指指點點,抿嘴一笑。
真智告訴他,自修的時候,尼姑們都是在后院自己的房間修行,而大殿是共修的場所。
之后,真智忙著去打理午飯,便自行離去。
汪海洋正要回小屋中,那如性卻跑來告訴他,他表舅媽來了。
第7章 不懷好意
那如性領著汪海洋往大門走去,見四周無人,抿著嘴說道:“汪大哥,你偷看如塵的事怎么算?”
汪海洋心虛,就怕她提到這個,趕緊說道:“我也不知道如何辦,我也不是有心的,要不,我脫了褲子讓她看好不?”
“好啊,你竟然說出這樣無恥的話。”如性一雙粉拳就打了過來,“看你一本正經的,說話這樣沒譜,那你不是存心想占我們的便宜,難怪那么多男人來應聘,估計沒一個是安了好心的。”
“哎呀,你是冤枉我了,我壓根不知道應聘這回事,在路上我還不想來,是我表舅媽硬要我來的,沒想到一下卻成了,我還感到莫名其妙呢。你說,主持師太那么多人不選,為什么偏偏選上我?”汪海洋一臉無辜。
“好啊,你得了便宜還賣乖,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就如同賈寶玉進了大觀園,懂了不?”如性氣得白了她一眼,那生氣的模樣倒十分可愛。
“如性小師太,我看的又不是你的屁鼓,你急什么?”
“好啊,難道你還看我的是不?”如性的一張臉變得羞紅。
“你講理好不好,我是說那如塵小師太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這帳我肯定是要認的。”
“這還差不多,反正這個便宜不能讓你白占了。”
說話間,二人來到大門口。
汪海洋的表舅媽一大早就起來收拾,現在正站在那里,手里拎個包裹,地上放著一個箱子。
“大侄子啊,你的東西我都給你帶來了,你看還差什么不?”表舅媽一邊說著,一邊拉過如性,“哎呀,如性小師太是越長越俊了,大媽看著就喜歡。我這侄兒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你要好好教他喲,到時候大媽來上香時就給你帶好吃的。”
“好啊,你去超市里買些好吃的零食就行。”
“要得,要得!”
汪海洋打開箱子時,如性看見了里面放的筆記本電腦,一下跳了起來,“好啊,有電腦玩了。”不過馬上人就蔫了下去,“唉,可惜寺里沒有網線。”
汪海洋笑著說:“我這電腦里下了大量的電影可以看,你們要看的時候,把本子給你們就是了。對了,我可不可以下山?”
“應該可以吧,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請假下山。”
“那不就行了,到時我就可以回城里去更新電影了,你們想看什么我也可以幫你們下載。”
于是如性又高興起來。
“唉,這手機好象沒什么用,山上一點信號都沒有,只能當鬧鐘用了。”汪海洋掏出手機時說。
如性點點頭,“寺里沒人用手機的,只有一部座機便與外界聯系。”
“大侄兒,好好干,你的事我已經給你家里說了,他們也覺得不錯,你就權當在這里修心養性。我來得時候,碰見了上次給你提過的老土村的劉二,他聽說你應聘上了保安,眼紅的不得了,還讓我請他喝酒,說這招聘消息是他傳出去的,我得謝他。我謝他八輩祖宗,又不是他直接給我說的。”
當下,表舅媽就下山而去。
如性幫著汪海洋拎著包往側院走去。
“昨天聽你說二十七了,應該結婚了吧?”
汪海洋的神情變得黯淡下來,“結過了,不過又離了。”他不想提起傷心事,就胡謅了一句。
“啊——結了多久就離了。”
“就半年吧。”
“這么快啊?”
“嗯。”
“那你為什么來你表舅家呢?”
“心情不好,來散散心。”
“原來這樣。別難過,我告訴你個事,廟里的尼姑都是可以還俗的,說不定,你可以在這里找個媳婦呢。”如性笑嘻嘻的說道。
汪海洋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找個媳婦也沒用。”
“這是什么意思?”
“這個——”汪海洋欲言又止,心里隱隱作痛。
“哼,不說算了,不理你了。”剛好二人走到屋門口,如性丟下包裹氣呼呼的離開了。
汪海洋悵然若失的望著她的背影,半晌才推門進去。
收拾衣服的時候,汪海洋才想起自己似乎沒有洗澡的地方,轉園子的時候,真智也沒有提起這事。不過這寺里還有另個男人,花伯,他總要洗澡的吧?那應該有地方才對,下次遇見他了問一下,自己這一身臭汗是要及時洗一洗了。
把帶來的東西收拾完畢,看看時間,快十一點,看來要吃午飯了,于是汪海洋穿了件白色的襯衣出了門,便往廚房走去。
第8章 蕩起漣漪
所謂‘廚房’準確的說是三間房,當中一間是做飯的地方,左邊一間是儲藏室,右邊一間是吃飯的地方。
汪海洋到的時候,真智正和兩個尼姑及花伯忙碌著,三個大鐵鍋一字排開,熱氣騰騰,灶膛里燒的是干柴,看來十幾個人的飯菜,工作量還是不小。
盡管山上比較涼快,幾個人臉上還是滲出了汗滴。
汪海洋看見門前空地上還堆著一些沒有劈的干柴,于是挽起袖口操起斧頭便劈起柴來。
雖然退了伍,平時空閑時他也習慣性的進行鍛煉,所以一身結實的肌肉此時還相當的扎眼。
隨著斧頭一次次的落下,碗口粗的木頭被輕松的一劈為二,再二劈為四。
花伯點上一根旱煙,笑瞇瞇的坐在花壇邊看他劈柴。
這時候,尼姑們陸陸續續的趕來,大家都用欣賞的目光看著汪海洋。
每一次弧線的劃出都展現出了一個男人的力與美。此時此景,如同一粒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水中,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只是那石子自己渾然不覺。
當汪海洋看見眾多的尼姑都在盯著自己時,倒有些不好意思,看看木柴也劈了不少,于是接過花伯遞過的毛巾擦著汗,也停了下來。
開飯的時間到了,尼姑們都走進房里,里面排著一張長桌子,尼姑們在木桶里盛了飯便面對面坐下。
汪海洋看見花伯沒有進去,自己也跟著沒有動。等那尼姑們開始吃飯時,花伯才去廚房打了一碗飯菜,坐在花壇上吃起來。
于是汪海洋也依樣畫葫蘆,打了飯菜坐在他旁邊吃起來。
雖然屋里有那么多人吃飯,可是很安靜,既沒人說話,連碗筷的聲音也很少發出來。
汪海洋看見菜里有炒肉,便小聲問花伯:“我以為出家人是不吃肉的,原來也吃肉。”
花伯笑著說:“到底有沒有吃肉這一條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午飯這一頓是有肉吃的。你想想,人家尼姑也是女人,女人每個月都要虧身子,不吃點肉啷個行?所謂,‘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只要心中有佛就行了,再說時代變遷了,有些規矩該變就變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花伯說得對。”汪海洋也表示贊同,“對了,怎么沒有看見主持和另外兩位師太?”
花伯說:“她們三人算得上真正的修行人,一天只吃早飯及晚飯,中飯這頓是不吃的。而且她們都是在自己屋里吃,不在這里吃的。”
“原來這樣。”
這時候,屋里傳來如性的聲音:“好熱啊,我去外面吃去。”隨及,只見如性端著碗出了門,漫不經心的坐在了汪海洋的身邊。
想起先前的事,汪海洋訕訕的問:“不生我的氣了?”
如性抿嘴一笑:“哪有功夫生氣,你不說就算了,哪個稀罕!”
說話間,里面又出聲音:“如塵,我們出去吃罷,今天特別的熱,還是外面涼快。”
汪海洋轉頭一看,只見如塵和另一個年輕尼姑也走了出來。
二人看見如性坐在汪海洋身邊,相視一笑,便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汪海洋看見如塵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瞟了自己一眼,心中有愧趕緊轉移了視線。
如性咬著汪海洋的耳朵說:“呆會午休的時候在屋里等著,我和如塵來找你。”
“哦。”汪海洋也不知她倆要如何對付自己,頓時吃飯的心情都沒了。
隨著嘻嘻哈哈的笑聲,又有幾個尼姑偕伴而出,三三兩兩坐在四周的花壇邊,每個人都瞅著汪海洋。
花伯這時笑道:“你們這些丫頭片子,平常再熱你們也是規規矩矩的在屋里吃飯,今天怎么變性了?是不是母雞群里來了只公雞,要炸窩了?看來你們的修行不夠?”
有人笑道:“花伯,既然寺里來了新人,我們看一看,熟悉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要不然猛然撞見一個男人在寺里走動,不嚇著才怪。我們這是要看清楚,不然晚上還以為是翻墻入室的強盜呢。”
汪海洋心里覺得熱乎乎的,于是站起來說道:“各位師太,我叫汪海洋,是新來的保安,我會好好盡自己的職責,保證寺里的安全。”
有個尼姑說:“汪大哥,既然來了這里你也不必拘束,以后也不必師太師太的叫,就叫我們的法號就可以了。”
另一個說:“叫什么法號,私下里叫我們的俗名就行了。”
“那要不要叫你妹妹。”另一個打趣道。
這話一說,眾尼姑又笑了起來。
“你們別鬧了,成什么體統,要是讓主持她們知道了,有你們受的。”說話的是剛出來的真智,雖然語氣有些嚴厲,但聲音依然是細聲細氣。
如性吐了一下舌頭,端著空碗跑進屋里,隨及便離開了。
于是,其它的尼姑吃完飯也三三兩兩的散去。
汪海洋想著如性的話,便朝屋里走去。
第9章 顫抖的手
回到自己屋里,汪海洋坐立不安,不知如性和如塵要如何算帳,他總覺得如性要成心捉弄自己。
等了一會兒,也沒動靜,汪海洋便打開筆記本電腦,看起電影來,幸好前段時間下載了一些,自己還沒有看,不然就無趣了。 汪海洋首選的電影類型是恐怖片,其次是戰爭片和動作片,一般純言情片他是不看的。當然最愛的是小日本的片子,不過,他現在很少看了,因為有心無力。
于是他找了一部泰國的恐怖片,一個人歪在床上看了起來。
看了幾分鐘,響起了敲門聲。
汪海洋按了暫停,走到門邊,問:“誰?”
“快開門,我被蛇咬了,好痛啊!”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
一聽有人被蛇咬了,汪海洋想也不想,就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年輕尼姑,還沒等汪海洋看清樣子,那尼姑就一下倒在了他的懷里。
汪海洋嚇了一跳,前賬沒算清,又來后帳了,萬一又賴上自己豈不慘了?他探出頭左右一看,四周沒人,于是趕緊關了門,把那尼姑扶到床上坐下。
“你哪里被咬了?”汪海洋問道,同時打量起眼前的人來。
唇紅齒白,天生一副桃花眼,萬種風情在嘴邊,比起如性、如塵又嫵媚了幾分。
“我也說不準,好象是在腿上哪個地方,要不你幫我看看,要是遇到毒蛇就遭了,我現在就覺得頭暈得厲害。”尼姑有氣無力的說,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
汪海洋本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于是說道:“我先看看,如果真有問題,我還是叫人來吧,畢竟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所不方便。”
尼姑點點頭。
“是左腳還是右腳?”
“左腳。”那尼姑一雙含情目盯著汪海洋。
“我看看。”汪海洋俯下身,慢慢撩起她的僧袍,想到如性和如塵隨時會來,要是讓她們看見了,怕是又要惹出事來,這樣一想,不由的緊張起來。
因為天氣熱,尼姑沒有穿鞋襪,象藕一樣白嫩的小腿直接露了出來。
“再上來一點。”尼姑輕聲說,那聲音近似申吟。
汪海洋的心‘砰砰’亂跳,又往上提了一些。
“好象還在上面。”
汪海洋有些犯疑了,難道那蛇是竄起來咬的?
“你快點,我暈得厲害。”
于是汪海洋把僧袍提到了膝蓋上。
“再高點。”
汪海洋心里打鼓,這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何況對方還是個尼姑,這好象不太合適,何況隨時有人敲門。
汪海洋的手沒有動,嘴里說:“你走在路上,蛇怎么會咬那么高呢?”
“不是的,人家剛才在草叢里摔了一跤,這時就有蛇過來咬了我一口。就在這,我感覺到了,就這里痛。”說著,尼姑臉上露出痛楚的表情,楚楚動人的模樣。
汪海洋一看,她指的的地方在大腿內側。
“啊——這里啊,要不,我去叫人來幫你看看?”如果是在戰場上遇到這種事,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汪海洋也會毫不猶豫的檢查傷口,不過現在景況完全不同了,雖然對方是主動要求,但是自己也得把握分寸,不能授人把柄。
“她們都在午休啊,后院你又不能進去,你如何去叫人?何況她們并不比你強,你快給人家看看嘛,要是毒發了就晚了,我可不想這么早去見佛祖。”
“那好吧,不過這事你最好不要說出去,行不?”
“當然不會說了,這種事我如何說出口呢?難道我會自毀名節不成?”那尼姑用手指頭戳了一下汪海洋的腦門,“真是個呆瓜。”
汪海洋也不多想了,趁如性她們沒來,趕緊把這事了結了。于是心一橫,把膝蓋上的僧袍直接掀到了那個位置,離那三角區也就幾公分的距離了。
但是他并沒有看到被咬的痕跡,倒是那豐腴的肌膚泛著白皙的光澤,令人眩目。
“沒有啊?”汪海洋一臉狐疑。
“就在那啊,你再掀點就看見了。哎呀,可能我的底褲給擋住了,我先脫下來吧,萬一有毒,你吸起來方便些。”尼姑說著,竟然站起來從僧袍下毫無顧慮的把里面的底褲脫了出來,扔到一邊,然后仰躺在床上。
“這下行了,你自己掀開看吧。”
沒想到對方這么放得開,汪海洋都懷疑她是不是個尼姑,反正都到這步了,自己只是為了助人,又沒有什么壞心眼,佛主在上,應該明白的,汪海洋想著,伸出顫抖的手——
第10章 拱手相讓
當呂治國看到五個萬徒全被撰在空地上時,膛目結舌,又吃。涼又失落。
吃。涼的是汪海洋居然單槍匹馬把五名持槍。曝匪全部制服,而沒有任何人質傷亡,作為一名曾經的特種兵戰士,他的確有過人的能耐。這一點,自己是做不到的,就是放眼整個參加圍捕的公安武警,相信也沒人能做到如此漂亮。
失落的是,當他接到電話,知道歹徒就在廟里時,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亞功的機會到了。既然上天給了自己這么大的機會,他一定要好好把握,要擺脫紀委書記的上門女婿這個陰影。他要用自己的實力,向世人宣布,他,呂治國,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絕不是個吃軟飯的人。
于是他多了一個心眼,在自己帶著十幾名手下,趕到山腳時,他才通知指揮部,發現了歹徒的蹤跡,這樣他就贏得了充分的時間,可以搶在增援大隊來之前,把萬徒一舉擒下,自己奪得頭功。而現在,汪海洋‘輕舉妄動,,一個人把萬徒全解決了,自己的計劃就泡湯了。
“哥們兒,你太厲害了。”呂治國沖汪海洋豎起了姆指,話是真心的話,可心里卻不是滋昧,難得的大好機會就這么失去了。
“別夸我了,我是看到情勢危急才這么孤注一擲的,要不然,尼姑們都要遭殃了。”說話間,汪海洋看出了呂治國臉上的些許失落,其實自己心里已。經有了想法。當下,他把呂治國拉到一邊說道:“哥兒,有件事兒你得幫我。
“什么事兒?”
“是這樣的,我不想我的名字登在報上,或是面見記者,你明白不?”
“這不是一件好事兒嘛?你怕什么?這下你就出名了,是個大英雄了,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喜歡你。”
“我對出名不感興趣,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呆在廟里做我的保安,只想這樣。”汪海洋一本正經的說,他知道如果這件事宣傳出去,自己完全暴露于媒體之下,恐怕有些事就由不得自己了。
“真的?”呂治國也看出了對方的誠懇態度。
“騙你做什么,我想,這個功勞算你頭上行不?我從頭到尾只是給你打了個電話而已。”
汪海洋把功勞拱手相手倒是出乎呂治國的意料之外,男人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嘛,這小子咋個越混越回去了?管他的,既然他執意這樣,自己也只好卻之不恭了。
“哥們,不是兄弟不想承你的情,你要知道這幾名歹徒回去受審后會把這個被抓的過程說出來,我是無法統一口徑的,呂治國嘴里說著,一邊觀察汪海洋的表情,他想最終確定對方是不是真心相讓,他自己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那怎么辦?我是真的不想出這個名。”汪海洋苦著臉說,雖然他并不后。海自己救人的事,但現在他感到麻煩lw來了。
“哥們,如果你真的想成全我,我還是有辦法,不過你和廟里的尼姑要配合我才行。”呂治國終于表態了,他看了看表,離增援部隊到來估計還有半個小時,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汪海洋馬上笑了,“你這小子,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我和師太們一定會配合你的。”
“那好,我不多說了,我得馬上安排,不然后面的大隊人馬就來了。”
“那行,你去辦吧。”
于是呂治國馬上過去對手下交待一番后,那十幾名手下便把五名還在昏迷中的歹徒全部轉移到廟后面去。然后他又走過來對汪海洋說:“你找兩名機靈點的尼姑,我要和她們去后山交待事。嗜,呆會還要給所有的師太們對上口徑。”
汪海洋想了一下,覺得和自己交。嗜不錯的尼姑中,如塵和如性的學歷高,人又聰明,她倆最合適。
于是汪海洋把如塵和如性找來,讓她倆隨著呂治國去趟后山。
如塵和如性現在對汪海洋崇拜的要死,當下聽了他的話,便跟著呂治國沿著小路去了。
除了山門外還有兩名把守的公安外,尼姑們也平靜下來,全部回了前殿,開始在殿里誦經頌佛,感謝菩薩的庇佑。
汪海洋也猜不誘呂治國葫蘆里賣什么藥,想著花伯受了傷,便往后門走去。
花伯已經醒了,真智正在旁邊照顧著他。
花伯死里逃生,不免要感嘆一番,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間,聽到后山上傳來激烈的槍聲。
憑汪海洋的經驗,他聽出槍聲中有鋼珠槍的聲音,霞彈槍的聲音,也有五四手槍、九二式手槍及自動步槍的聲音。
頓時,他明白了呂治圍干了什么,該個寶伙尸。經不早+幾年前那個懦弱的早稼子了。
第11章 皆大歡喜
等大批公安武警涌上山頭的時候,山上已經平靜下來。
呂治國神采飛揚的向上級匯報了整個行動過程:他率領鳳鳴縣刑警一大隊部分干警在天子山附近進行搜捕工作時,接到慈云寺外出人員回山的報警電話,于是十萬火急趕赴慈云寺。
腳跟來穩的幾名歹徒在得知自己行蹤暴露之后,挾持兩名人質。嗆.惶逃往后山,我公安干警英勇追擊,仗著熟悉地形的優勢,將歹徒分割包圍,在勸降無效的情況下,與歹徒展開激烈槍戰,最終將五名歹徒全部擊斃,成功解救人質,我方無一傷亡,被歹徒搶走的大量珠寶也被尋回并繳獲幾只長短槍、一枚手榴彈。
兩名被劫持的人質如塵師太和如性師太證明了過程的真實性,尼姑庵的代表凈空師太也把歹徒如何進入廟里,如何帶走人質的事說了一遍。
報警人品汪海洋也把打電話的事給予證明。
指揮部領導確信這是一個輝煌的戰果,足以令鳳鳴縣在全國揚名。當然參與抓捕行動的公安干警受到表彰嘉獎那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重大的勝利掩蓋了細節上的暇疵,但誰也不會去追究這些,這幾名窮兇極惡的歹徒反正抓回去了也是一個死,不如就地打死還省了許多麻煩,又節約了納稅人的時間和金錢。
領導們要做的事就是歌功頌德,極盡渲染之能事,升官發財才是最重要的。
現場清理完畢,呂治國臨走時拍拍汪海洋的肩膀,萬分誠摯的說:“哥們兒,這么大個人情,我記在心里了,咱倆就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汪海洋也笑了,激動之余,他想到了那把九二式手槍,現在歹徒們全死了,再也沒有人知曉它的存在。他并不是想拿這把槍做什么,那只是一名士兵本能的對槍的一種喜愛。不過有這把槍在手,他會更加的安全,那個針對自己的龍少,還有那個企圖縱火的劉安成,都是潛在的威脅。戰場的經驗告訴自己,再強。曝的人也強不過子彈。一槍在手,有備無患,安全系數大為增加。
他本想把劉安成縱火的事順便告訴呂治國,讓他等杳蘭離婚之后,找個時間去警告他一下,免得他又做出喪心病狂的事,但是現場的人太多,他沒有機會單獨和他說話,只好找另外的時間給他說了。
當然他不知道,村長吳明貴已經代他把這個事。情完成了。劉安成答應村長,辦了離婚之后,就去外地打工。
等公安武警全部撒離之后,尼姑們也把被歹徒搜掠的地方整理好了,總的來說,沒有什么財產損失。那幫歹徒帶著大量的珠寶當然不會把廟里的東西放在眼里,對他們來說,尼姑本身才是最大的戰利品,可惜他們還沒有機會享受到,就被汪海洋攪局了。
大家終于聚在一起吃午飯了,這次清靜主持和凈空、凈明破例和眾人坐在了一起。
大家的心情還是比較激動,畢竟這樣的事情恐怕一輩子也難遇到一次。
大家都為如靈慶幸,因為污辱她的幾個歹徒都死了,她的事情除了廟里的人之外,誰也不知道了。
除了汪海洋受到眾人的崇拜之外,如心也受到了稱贊。
清靜主持告訴大家,這慈云寺自建寺以來,小災小難不斷,這其中曾經酒過=次大的劫難。第一次是民國初期,當地軍閥以為寺里有寶,派兵搜掠,把寺廟破壞嚴重,并搶走幾個尼姑;第二次是抗戰時期,當地的土匪前來打劫,結果部分年輕漂亮的尼姑遭到土匪的污辱,有幾人被帶下山,下落不明;第三次就是文革期間,紅衛兵破四舊要來革尼姑的命,當時除了幾個年長的尼姑,其它的尼姑都被強行還俗離開了寺廟,而且寺廟本身也被破壞嚴重,差點被一把火給燒了,要不是當地的鄉親極力阻止,慈云寺怕早就不存在了。
這些經歷,除了凈空和凈明知道外,其它人還是第一次聽說,大家都喘唬不已。
當然這一次也可以算是大的劫難,如果不是汪海洋他們碰巧今買趕回來,那么眾尼姑的下場可想而知。
大家吃過飯后,清靜師太叫眾人去前殿集合,還一反常態的叫汪海洋一起去。
眾人都不知道主持要做什么。
第12章 主持釋夢
吃過中飯,大家都按主持的要求去了大殿。自從汪海洋當了保安之后,他都是晚上巡夜的時候進入大殿,檢查香燭,這次他破例白買進來了。尼姑們都在蒲團上盤服坐下了,汪海洋也學她們的樣子坐在了最后面。
清靜主持緩緩走進來,坐在最前面的一個蒲團上,那是主持的專屬位置,但一般是空著的,因為即使共修時,主持也很少現身,都是呆在屋里一個人參禪,而由凈空或凈明帶著眾人修行。她的目光緩緩的從眾人身上掃過。大殿里一片安靜。少頃,主持輕啟法口,說道:“各位同門,現在召集大家來,是解開當初你們心中的一個謎團,本座看來現在是時候了。
不知各位是否知道,本座所指何事?”眾人一聽,不敢交頭接耳,心中都是各自猜測。還是凈明師太悟性較高,她看見汪海洋也被召見,心里就尋思著這事估計跟他有關,那跟他有關的謎團就應該是他為何一個男人被主持招聘為保安。當時她就私下里間過主持,主持笑而不答,只說:日后便知。
期間她不放心汪海洋,怕他穢亂寺廟,。洽逢外出講經時聽村里人說起他與有夫之婦有染的事,于是忍不住用手指驗證汪海洋是否有病,得出的結果是,他果然不舉。雖然她心中還有疑惑,但知道他身體有疾,也就放下心來。此時,聽主持間話,她便說道:“主持,難不成與汪保安有關?這寺里招聘男保安一事,的確令眾人不解。”主持點點頭,“不錯,正是此事。
當初大家對本座招聘男保安一事,頗有不解,本座其實也是順天意而行事,也不知后果如何,心存疑慮。今日汪保安之壯舉,化寺廟劫難于無形,正是因果使然。”
汪海洋一聽,吃了一驚,原來主持找大家開會,就是為了說自己進廟的原因,他感到困窘不已,這主持不會把自己當時殘廢的事說出來吧?不過他也一直好奇,為什么主持當時選中了他。那凈空問道,感問這天一從何而來,此中有何玄機。主持說:“百巢必百因,這就不得不提本座之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切皆源于此夢。于是主持就把兩個月前,那買下午自己夢見祖師爺的事給眾人講了。(關于主持做夢一事,本文第一章有修改,不明白的可以返回第一章看看)雖說都是信佛之人,大家聽了之后還是倍感。涼奇。
那凈空心中不明,說道:“弟子愚鈍,既然祖師爺只說了四個字‘故人來訪,,那主持何以知道是汪保安?”主持說道:“本座醒來之后,咀嚼的祖師爺的話,也是一片混沌。正在這時,本座聽得身后有輕微響動,轉身一看,那掛在墻上的一副畫卻無緣無故的掉了下來,諸位可知那畫中人是誰?”那凈明說道:“主持房中掛著歷位廟中主持的畫像,會是哪一副畫呢?”說到這里,她心里一動,又說道:“莫非是汪施主的那副畫像?”
提到這幅畫像,所有尼姑都明白她指的是那一幅,因為服伺主持的原因,所以每個人都進過主持的房間,那墻上的幾副畫中除了歷任主持之外,還有一幅男人的畫像,這男人就是道光年間捐資建廟的大善人汪仁貴。這大殿之中供奉的功德碑上第一人的名字就是他。因他建寺有功,所以從第一代主持起,在他死后,就特意描了他的畫像,專門放在主持房中,每日頌經供奉,不忘他的大功大德。汪海洋卻沒見過那幅,心里還是一團迷糊,主持的那夢也太玄了,憑那四個字,‘故人來訪,,就選中了自己?‘故人,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以前的朋友,相識的人,自己之前可是壓根不知道這個山上還有一座慈云寺,當然就談不上什么‘故人,。
不過陡然間,他又想到了‘故人,的另一層意思,那就是指已死去的人,想到這里,汪海洋嚇了一跳。他突然想起進廟時,看到大門上那幅對聯,當時心中涌起一起奇怪的感覺,儀曾相識一般;后來進入廟中,見到那影壁,也有相識的感覺,而且站在那里,仿佛眼前的一切非常熟悉,但是明擺著自己從來沒有來過慈云寺,如何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呢?
提到那幅畫,眾人都情不自禁的回頭去看汪海洋,這時候,大家才感到那畫中人居然與汪海洋十分相儀,因為那是畫像,不是相片,所以不可能完全相像,但主持這么一提,大家便有了這種感覺,眾人心里便潛移默化的有了一種想法,覺得主持這夢的確大有玄機。那主持又說:“正是那幅畫,從自我當了主持之后,那畫掛在那里,數十年來曾掉過,卻在我做了那個奇怪的夢之后,突然掉了。猛然間,本座猶如醒醚灌頂,一下大徹大悟。
巧的是,第二天,那女保安小梅便提出辭工,本座就想,這正好應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句話,看來本廟要請那位故人前來,當然這故人應該是一個男子才對。于是本座就做出了令你們吃驚的決定,其實本座心中也有所顧慮,這天機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本座揣摩之后,覺得是要請個男保安,但畢竟這是尼姑庵,男女有別。不過祖師爺既說本寺有劫難,只能請故人化劫,為大局著想,本座只能一意孤行了。本座也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面試那些應聘的人。
但祖師爺的提示實在太少,本座也不敢確定哪位才是有緣人,直到本座最后聽到‘汪海洋,這個名字,又才聯想到與那夢有關一一”說到這里,主持問:“各位有何頓悟?”眾人面面相覷,半晌,那真智卻開口了。
第13章 前世今生
主持問話,眾人無語,那真智聯想到主持夢中,平地起水,最后一瞬間化為驚濤駭浪,于是答道:“汪海洋三字,不僅三字皆含水,而有汪海大洋之意,莫不是暗合了主持夢中那漫買大水?”主持含笑道:“不錯,祖師爺雖不能明說,卻有暗寓。
本座當時來能領悟,但面試時聽到‘汪海洋,三字,頓時醒悟過來,這正合了夢中所見之景。于是本座心中有所震動,便細細打量此人。沒想到,這一打量,便相由心生,只覺得這位施主與畫中的汪善人竟然非常相儀。
巧得是,他們也同姓,我們是信佛之人,本就相信今生來世之說,恍惚中,本座就覺得汪保安莫不是汪善人投胎轉世?這不正合了祖師爺告戒的四個字‘故人來訪,?”
聽到這里,眾人都嘖嘖稱奇。若尋常人聽來,肯定覺得這是無稽之談,荒謬之極。但如主持所言,這里都是佛教子弟,自然都能相信和接受,固然吃。涼,但也不會認為主持是胡說八道。汪海洋聽到這里,再也控制不住,聯想到自己進廟時的奇怪感覺,震驚之余,也感到激動萬分。當下,他開口道:“主持師太,能否讓我講幾句?”大家又把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他。
主持道:“莫非汪保安質疑本座的話?想來你不是佛門子弟,理解起來困難也是常理之中。”“非也。我聽了主持的闡述,心有所感,忍不住想說,那天我第一次進廟時,看見那大門上的對聯,看見那影壁上的字,都有一種儀曾相識的感覺,仿佛我以前到過這里,這種奇怪的感覺當時嚇了我一跳,我也搞不清是什么原因,今天聽了主持的一番話,難道那汪善人真是我的前生,我是他的后世?”
汪海洋這一說,更加印證了主持的話。主持說:“善哉善哉,汪保安你有所不知,那大門的對聯和影壁上的字正是當年建寺之時,汪善人親筆題寫。你有此感觸,不足為怪。”這下眾人更是確信汪海洋就是汪善人轉世。凈空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主持慧眼識人,化解本寺之劫難,弟子當真是佩服之至。”
眾尼姑也隨著她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主持道:“能夠解托夢之惑,本座也甚感欣慰。其實就是當時,本座認為汪保安就是那有緣人之時,還是有一絲顧慮,如前所述,留一男子在寺中,恐多不便,也會遭世人猜忌。但本座對于劫難何時發生,如何化解,也是一無所知,故當時不能相告眾人夢中之事。
沒想到本作正猶豫之時,汪保安的表舅媽卻對凈空說了一番話。凈空,本座說得對不對?”那凈空趕緊答道:“不錯,小汪的表舅媽。洽.洽在那時,拉弟子出門,耳語了一番。當時弟子也和主持抱有同樣的疑慮,認為招男子入寺,實在不要。但弟子聽了女施主的話,心中這塊石頭倒是放了下來。
于是便把話轉給了主持,主持再無猶豫,就招了小汪做保安。后來,弟子又把此事說與了凈明師太。”凈明一聽,忙道:“不錯,的確不假。”這番話大部分人便不懂了,當中如靈、如法卻明白了過來,只有她倆知道汪海洋當時進廟時,那玩意兒不舉,還是她倆給治好了。此外,還有如心在前幾買知道了汪海洋身體有疾,此時她也明白了過來,只是她不知道汪海洋的病早就好了。
汪海洋聽到這里,明白主持三人說什么,心里嚇了一跳,生怕她們把這事抖了出來,面子事小,他擔心的是那個被他入錯門搞了的小尼姑會不會突然發難揭發他?此時那如水、如雨和如香背對著他,也不知她們三人是什么表情,汪海洋心中忐忑不安,如坐針氈。那如靈和如法卻回頭沖他笑了一下。
那真性與汪海洋走得最近,平常接觸的也更多,此時她卻不解了,她開口間道:“敢間主持,那小汪的表舅媽倒底說了什么,令幾位師尊釋然?”看見那三個小尼姑沒有舉動,汪海洋舒了口氣,沒想到真性不明就理,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汪海洋暗罵道:“笨蛋,不知道就呆會間我好了,你當眾間什么?這不是讓我難堪么?”
主持說:“此事不便明說。本座倒有一個故事想講給大家聽,這故事就是汪善人的故事,一直記載在本寺的手記之中,不知各位愿意聽否?”
既然這汪善人是汪海洋的前世,眾人都想知道關于汪仁貴更多的事情,于是齊齊答道:“愿聞其詳。”于是主持開口說了起來。
第14章 癡情鴛鴦
聽了主持的解夢之中,眾尼姑都相信汪海洋是汪善人的投胎轉世,自此對汪海洋是另眼相看。汪海洋本是個無神論者,如果說只聽了主持的解釋,他多半可能想是巧合或是牽強附會,不過聯想到自己當時那種奇怪的感覺,潛移默化中他也信了十之八九。
所以當主持說要講這個汪善人的故事,大家都來了興趣。清靜主持見大家神情肅然,就開口緩緩說道:“手記記載,汪善人汪仁貴是清道光年間人士,祖籍就是現今的鳳鳴具城,那時只是一個鎮。汪家是當地的大戶,祖上三代經商,到了汪仁貴的父親汪德泰這一代,汪家鼎盛一時。不過汪德泰有個心病,就是汪家雖然富貴,卻不是官宦之家,祖上無一人為官。
于是這個重任就落在了唯一的兒子汪仁貴身上。汪仁貴從小聰明靈俐,喜好讀書,知識淵博,十四歲就考取了秀才,十八歲便赴省城去考舉人。不曾想滯留省城期間,他卻認識了一位女子,這女子才貌雙全,艷名遠播。汪仁貴正值情竇初開之時,便與這位女子暗生情愫。本來男歡女愛,倒也平常得很。可這位女子卻是青樓中人,早年為救家人,墮入風塵。
本來青樓女子無真愛,但這位叫蘭香的女子與汪仁貴相識之后,也是真心喜歡上了他。于是汪仁貴重金為她贖身,兩人在省城共度了一段時光。汪仁貴陷入情愛之中,中舉未果。于是他帶著蘭香回到老家。兒子落榜,父親固然失望,但想著每三年還有一次機會,也就沒有多說,何況看見兒子帶著一位如花似玉的媳婦回來,也甚感欣慰。但是好景不長,就在成親當天,有人揭發蘭香是青樓出身,人盡可夫。這下汪家上下震怒,棒打鷺鴦,便趕蘭香出門。
汪仁貴極力維護,也無濟于事。蘭香自知今生與汪仁貴有緣無份,為表真情,便決定削發為尼,長伴音燈古佛。那時在這天子山上有位道行高深的老尼姑,法名道慧,在一座芋草屋中修行,后來又陸續有人拜在她的門下。那汪仁貴舍不得蘭香遠離,便安排她跟隨道慧。
后來又見尼姑們生活艱苦,他不忍蘭香吃苦,便拿出自己的那份家產,親自監工,大興土木,修建了慈云寺。于是道慧師太就成了慈云寺的第一任主持。既有了寺,便有了寺規,縱然汪仁貴是建寺的大善人,也不能進寺與蘭香見面。
郁郁寡歡之中,汪仁貴受媒灼之言,父母之命,娶了一個女子為妻,次年便得一子。完成了傳遞香蘭之事,汪仁貴陪伴蘭香,便做出了一個驚人之舉,他居然當著主持的面,揮刀自宮,央求主持收他為弟子。主持為這駭世之舉震。涼,于是破例收他入寺,與眾人一同修行。于是汪仁貴與蘭香在慈云寺中,買買參佛念經,做了一對神仙眷侶,直到有一無他們同時死去,實現了‘同生共死,的諾言。”浩靜主持講完之后,眾尼姑喘唬不已,為這。涼世駭俗的故事而感動。眾人的目光再一次望向汪海洋。
汪海洋聽后猶遭雷擊,呆若木雞,他嘴里只是反復叨念著:蘭香、香蘭、香蘭、蘭香。真性此時倒聽出昧來,剛才主持回答她,不便明說。現在她想到,難不成汪海洋入廟之時也是一個太監之身?但是他明明能行男女之事,這底倒是怎么回事?這時主持又說:“汪保安這次救寺廟于危難,事后又不貪功,成全他人,真可謂‘高調行事,低調做人,,實屬難能可貴,看來前世的慧根猶存,可喜可賀。
本座也講得芝了,就此散去。今日大家受了。涼嚇,功課就不必做了,回去好生休息。”當下凈空、凈明就扶著主持回到中院,眾尼姑也覺困了,便陸續散去,最后只余下真智和傻呆呆的汪海洋。真智見沒了人,著著他的手說:“冤家,人都散了,你還愣著干嘛?”連喊幾聲,汪海洋打了一個激靈,嘴里說道:“我的蘭香在哪?”
真智笑道:“我的乖乖,你別嚇我了,她死了一百多年了,你叫我上哪找去?”汪海洋說:“不對,我都回來了,她應該也會回來,我一定要找到她”真智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倒嚇了一跳,說道“你別嚇我了,難不成你認為這廟中的哪個尼姑也是蘭香投胎轉世不成?”說著,狠狠的拍了一下汪海洋的頭,“你醒醒吧,縱然你投了胎,”以前的事也與你無關了,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哪個癡。情的人?滿院的尼姑都快被你搞完了。
汪海洋這才回過神來,笑道:“對啊,我現在哪配和蘭香在一起?不過我也明白為什么我能得到這么多如花似玉的尼姑了。”“為什么?”“因為我前世做了好事,積了德啊。”
“那倒是的,前世因后世果,不過你要知道,今世因后世果,你玩了這么多尼姑,小心下輩子做畜生”“哎呀,別嚇我了,我們走吧。”于是汪海洋懷著復雜的心情回到小屋中。
第15章 惡魔的身影
“師太,你就從了我吧”一個男人的聲音驀然響起,真性睜開眼,看見一個面目模糊不清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她揉了揉眼睛,仍是看不清他的樣子。
“你、你是誰?”真性看見那男人一邊脫衣服,一邊慢慢的逼近。
“我是誰?哈哈一一”男人笑了起來,“難道你忘記了這個地方?”
真性聞言四下里一看,吃驚的發現自己正在水潭旁邊,她迷惑不解,自己明明在廟里,怎么來到了這里。
“難道真的忘了?那天你在這洗衣服一一”
“洗衣服?”
“哈哈,你洗過之后,把衣服收起來,剛走了幾步,是不是覺得頭一下痛了起來,然后就暈了過去?”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到這話,如性如遭雷擊,頭頓時痛得炸裂開來,她雙手捂著頭,如同遇到兔一般,驚恐的叫道:“原來、原來是你一一”
“想起來了?哈哈一一師太的身體可真美啊,我可是戀戀不忘一一”
“你、你這個惡人,是你奪走了我的貞操一一”
“不錯,就是我,哈哈,昧道可真不錯,可惜師太你自己感覺不到。真沒想到師太還是處子之身呢,現在我回來了,師太你就從了我吧”
男人獰笑著,一下撲了過來。
“不要啊一一”真性大叫一聲,一下睜開了眼睛,原來是場夢。她大汗淋淋,一顆心狂跳不已。
她喃喃的說道:“不是夢、不是夢、他就要來了,就要來了。”
“真性,你沒事吧?我聽到你在叫什么?”門外響起真靜的聲音。
“沒、沒事,我才做了一個惡夢。”真性結結巴巴的說。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你歇著吧,我沒事。”
“那好,我回去了。”真靜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真性呆呆的做在床上,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過去兩年多了,以為一切都過去了,他受傷的心正在愈合。沒想到昨晚,如心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她聽到敲門聲,走過去,開門一看,門外并沒有人,只是有個男人的身影正匆匆在過道的拐彎處消失。就在她關門之際,她看見地上被塞
進來一張白紙,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三天后的下午一點,廟后的竹林相見,如若不來,你的相片將會漫天飛,你知道后果怎么樣了。
她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等她翻轉過來,才發現是張相片,而相片上一個光著身女少赫然就是自己。
真性如遭電擊,那快愈合的傷口瞬間大出血,她一下快崩潰了。
滲痛的記。憶再度上演。
兩年多前,天氣干旱了一個多月,廟里水源短缺,主持便安排她與真靜、真智去水潭邊洗衣服。
那天傍晚,她與真靜一塊前去,快洗完的時候,真靜突然肚子不舒服,便先行回去,于是留下她一人。
她把衣服收抬好后,便從斜坡上去,還沒走幾步,便感覺身后有動靜,還沒來得及回頭,只感覺到頭上一陣劇痛,人一下便倒了下去。
等她醒來時,她便發現自己竟然光著身子躺在地上,下身疼痛不已,一抹鮮血把身下的僧衣染紅了一塊。惜身如玉的她突然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巨大的羞辱感籠墨著她,她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正在這時候,傳來真智的叫聲。
她不敢多想,趕緊籠起衣服,踉踉蹌蹌的往前面走去。
為了掩飾傷口,她告訴她們,她不小心滑了一跤,后腦撞在石頭上暈了過去。
從此那段時間,她夜夜以淚洗面。
巧得是,第二天,天便下了大雨,幾天幾夜沒停,她們也用不著去外面洗衣服了。
但是在她看來,那是老天爺在為她哭泣。
她不明白,自己是一個虔誠的佛家弟子,為何遭此厄運,實在是買理不公。
那個惡魔再也沒有出現,時間的流逝撫平了傷口,但她對男人憎惡也是與日俱增。
這張相片的出現徹底粉碎了她的僥幸,原來這個惡魔當時還拍了照片。他又出現了還用相片威脅她,想到自己的果照出現在眾人面前一一
真性臉色蒼白,再也支撐不住,就在把相片放入衣袋的一瞬間,身子一軟,便量在了地上。
夜已經深了,其它人都沉沉睡了,只有她一個人睡不著,她如何敢去見面?她知道對方不會放過她的,會再次躁踴她,而且還有第三次、第四次一一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絕不能被惡魔控制,任人踐踏,絕不.
《尼姑庵的男保安》章節:第16章 引狼入室
這天晚上,汪海洋也沒有巡邏。他感覺很累,在吃過晚飯之后,便一頭倒在床上。難得相好的尼姑也沒有來找他,所以他一覺睡到天亮,但他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后仍然浩晰的記得。他夢見自己接到趙娟的電話,去山下等她。
趙娟一直沒有出現,他卻在山下遇到一只受傷的狼。那是一只沒有成年的狼,前爪滴著血。汪海洋本來沒有理他,但那只狼一直跟著他,}以乎還能聽懂他說的話。汪海洋最后生了。冷憫之心,決定把這只狼帶回廟里,可以與自己做個伴。于是他把狼帶回了廟里。那只狠很通人性,在廟里自由自在,有時候也會竄進后院與尼姑們玩耍。
到了晚上,汪海洋就帶著狠四處巡邏。最后,汪海洋晚上干脆休息,讓那只狼獨自巡夜。也不知過了多久,有天晚上,他突然聽到外面雷聲大作,便出了屋,只見一道道閃電劃破蒼宵,那景色既壯觀又恐怖。正在這時,他聽到狠叫聲,猛然發現前院火光熊熊,嚇得他趕緊往大殿奔去。只見大殿已經燃燒起來,火光中,似乎里面傳來女人的叫喊聲,來不及多想,他便沖了進去。
濃煙中,他隱約看見一個尼姑在火中掙扎,正當他沖過去營救時,一根房梁重重的砸了下來。他嚇得大叫一聲,就是這一叫,他從夢中醒了過來。“麻痹的,怎么做出這么奇怪的夢來。”醒來后,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渾身已經出了汗。他下了慶,剛穿好衣服,就聽見外面傳來真智的聲音:“汪善人,還沒有起慶嗎?”他開了門,看見真智端著一碗面。“你叫我什么?”“汪善人啊,怎么?不喜歡聽?現在你可是我們廟里的大人物了。”
真智的說。“聽著怪別扭的。”“把面吃了吧,早飯都過了,我見你沒有來,就過來看看。”汪海洋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可能太累了,睡過了頭。”汪海洋接過面,便開始吃起來。“汪善人,你可真癡情啊,為了那心愛的女人,竟然揮刀自宮,做了一名和尚。”真智調侃道。啊呀,別說了。
就算他是我的前世,我現在什么都記不得了。他是他,我是我。你看我現在是個什么人。“你現在是個多。嗜的人。對了,你應聘那買,你表舅媽對凈空師太說了什么?真智一直好奇這個問題。“你想知道?”“我想主持講汪善人的故事,}以乎有所隱宮,我看見如靈和如法當時擠眉弄眼的,好象她們也明白什么儀的,我不管,你要告訴我。”“告訴你也無礙,反正我們是自己人。
給你說吧,我進廟的時候,我是個陽萎,就象汪善人那樣,形如太監。”汪海洋坦白說道。“哎呀,果然和我想得差不多,但是你明明不是。磕泸_人”“沒騙你,我妻子去世時,我精神受到刺激,得了‘功能性陽萎,,成了一個廢人,結果在如靈和如法的幫助下,恢復了正常。你忘了那天凈明師太叫你來找我,把我帶到廂房里,就是想驗證我是不是真的不行,我就把她給騙過去了。
在之前,凈空師太也叫如心來試過我的,我差點就露出馬腳了。”“哎呀,我想起來了,這真是有些巧啊,你和你的前世進入這廟中有異曲同工之妙。”“是啊,想起來也玄。我自己都相信汪善人是我的前世了,可惜我什么都想不起來。算了,還是那句話,我和他畢竟不是同一個人了。你也別把他當成我了,他是一個專情的人,我是一個濫。情的人。我倒是把他的名聲給站污了。
“那你搞得廟里雞飛狗跳的,相不相信會有報應?”“你別嚇我了,以前不信,現在就有些心慮了。不過,你別忘了,我昨買可是救了全寺的人,這也算是一件大功德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件功德的確不小,看來佛祖不會與你計較什么。”真性若有所思的說。“你放心,有你們幾個,以后我也不會再拈花惹草了。”汪海洋放下面,握住真性的手。“那如風和如月呢?你搞了如花和如雪,那兩個就不管了?”
“你還真希望我去把她倆也搞定?”“不是的,我很矛盾。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間,如靈如法她們知不知道我倆的事?”汪海洋想了一下說:“好象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想著你輩份高,要是讓她們知道了會讓你難堪,所以一直沒說。”“那就放心了。”“我對你還是不錯吧,一直維護著你。”
“人家知道了,面都涼了,快吃完,我要回去做事了。”正在這時候,如心卻興沖沖的闖了進來,看見汪海洋握著真智的手,吃。涼之余,卻說不出話來。
第17章 破碎的心
真性這天早上起得特別的早,按照寺規,早上6點便要起慶做早課,就是在房中自修,一直到六點,然后去吃早飯。但實際上真正五點起來做早課的人并不多,大多數人起來之后,梳洗一番就去吃早飯了。真性一夜來眠,不到五點便下了床。買還沒有亮,院中霧蒙蒙的,潮濕的泥土昧兒混著花香撲鼻而來。
院子靜。悄悄的,真性取了換洗衣服,就朝東北角的一個房間走去。那是尼姑們洗澡的地方。房間比較大,被布簾子隔成兩個部分,一個部分用來燒水,另一個部分放著一個大木桶。真性燒了兩桶熱水,然后兌了冷水之后,便脫了衣服,跨入木桶中,整個人浸入沮水里。她慢慢的清洗著身體,那雪白的肌膚令自己都心生。冷愛。她記得再過兩天就是自己三十歲的生日。
只有三個人記得她的生日,她自己、真靜以及一個叫凈了的尼姑。她猛然記起今天就是凈了的生日,同時也是她的死忌。如果她還活在世上,今買應該四十歲。三十年了,自己在慈云寺足足呆了三十年之前的二十年,她都沒有下過買子山,直到后來廟里開始外出化緣,她才見到了外面的世界。
三十年前,不足三個月的她被狠心的潰棄在寺廟門口,褪袱中只留下了她的生辰八字。直到她餓哭了,叫聲才。涼動了寺里的尼姑。那時候寺里沒有幾個尼姑,除了浩靜師太,還有當時的主持祖明師太,以及浩靜師太的同輩門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年輕的尼姑凈了。凈了師太那時候只有十歲,因為家里兄弟姐妹多,父母養不活她,便在她八歲的時候把她法進了慈云寺。祖明主持可。冷這個被潰棄的嬰兒,收養下來,取法名真性。
而照料這個女嬰的擔子便落在了凈了的身上。第二年,廟里又多了一個女嬰,那就是同樣被拋棄的真靜師太。真性·營漫的搓洗著身子,直到身體有了微微的痛感才作罷,換上干凈的衣服,回了房間。她呆呆的坐著,直到六點鐘,便隨眾人一起去吃早飯。大家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覺,個個都神清氣爽。簡單的吃完早飯后,大家回到院子里,打掃浩潔。這時,真靜走到了真性身邊。“你眼睛紅紅的,昨晚沒睡好嗎?”真靜記得晚上她被真性的叫聲。涼醒,還出來詢間了一聲。“沒什么,做了一個惡夢。
對了,你的身體沒有好,就呆在屋里好好休息,我幫你打掃就是了。”在廟里,她和真靜同命相憐,關系最好。“沒事,出來活動活動倒覺得舒服些。想起昨買的事,我們以前對人家汪保安是不是有些偏見了?”真靜頗有感觸的說。
“可能吧,他不僅幫了你,也救了全寺的人,他的前世又是汪善人,也許我們是多慮了。”“唉,我一直記得凈了姐姐的話,她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只會欺騙女人,千萬不能相信男人,龍其是長相英俊的男人,F在想想,我們可能是太偏執了。”“好男人又如何?我們這輩子注定是尼姑。你回屋休息吧,共修就不必去了。”真性說完,直直的看了真靜一眼,眼神中儀有無限留戀,然后轉身離開了。真靜嘆了一口氣,默然的回到屋中。
尼姑們開始在大殿共修,一時間木魚聲四起,洪亮的聲音傳出寺外,在山中回蕩。九點鐘共修結束,真性踏出大殿之際,再一次回首望了那尊威嚴的佛相,咬了咬嘴唇,走了出去;氐轿堇,她取出化妝品,開始在鏡子面前化起妝來。那化妝品是尼姑們外出化緣時用的,主要是掩飾一下有時疲勞、。焦.淬的倦態,在廟里最多用用唇曹滋潤一下嘴唇。鏡子里是一張美麗的面孔,她有時就喜歡坐在那里,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端詳一陣。終于她站了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這個時候是自修的時間,她看到院子中沒有人,就走出了后院,朝后門走去。她再一次想起了凈了師太,她臨別時的聲音在耳邊回響:“我要離開這個寺廟了,我要去找那個負心的人。
你們記住,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只會欺騙女人,千萬不能相信男人,龍其是長相英俊的男人。他們只會用甜言蜜語哄騙女人。我是自作自受,你們千萬不要步我的后塵。”凈了走的那買是她的生日,一個月后,有人在山谷中發現了她的尸體。
真性看看四周無人,輕輕的打開了后門,然后走出去,拉上門,帶著一顆破碎的心,朝后山走去。
第18章 最擔心的事
汪海洋正和真智說著話,如心。謊里。謊張的跑進來,看見他們在一起,汪海洋還握著真智的手,吃。涼之余,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汪海洋趕緊松開了真智的手,他亞即想起了真性的事,于是他對真智說:“你先走吧,我和如心有點事兒。”
“有什么事兒不能當著我說?”真智本來正開心著,一聽這話,心里不免有氣。“以后給你說,現在真的有事兒。”汪海洋不想真性的事過多人知道,會加重真性的心理負擔。
“隨便你,這面也用不著吃了。”真智端起碗,看了如心一眼,氣呼呼的就走了。真智一走,汪海洋趕緊間道:“是不是真性有什么事兒?”如心點點頭,說:“剛才共修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神色有些不對,精神不集中,手中的木魚掉了幾次。
我跟她回了后院后,我就躲在門外監視著她,看見她畫了妝,往后門去了,我就趕緊來找你,不會出什么事吧?”“糟了,可能會出事。我們快去找她。”汪海洋拉上門,趕緊往后門而去。兩人快到后門時,花伯卻從屋里踱了出來,叫道:“小汪,我看見后門沒有上栓,以為是你出去了,難道不是你?”
“是我,我就是忘了栓門了,所以過來栓門。你受了傷,就在屋里好生休養啊。”花伯看著二人神色有異,叫道:“你倆站住,倒底出了什么事兒?如心為何跟你在一起?”“沒事兒,剛才碰到了,就一塊聊著過來了。”“你小子還扯謊,你每次出后門,什么時候開過門?都是從墻上翻過去的。如心,你老實告訴我,倒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們一一”如心支支唔唔的說不出話來。汪海洋見瞞不下去,心想花伯不是外人,就說:“如心看見真性師太出去,就叫我幫著找找,怕她一個人出什么事兒。”
“真性師太出去了?她好端端的出去做什么?她可是個嚴守寺規的人,怎么會隨便出后門?”花伯吃了一涼。“汪哥,別說了,時間要緊。”如心催道。“花伯,一時也說不浩,你身體好些不?能不能和我們一塊兒出去找找?”汪海洋心想后山這么大,花伯比較熟愚,干脆拉上他算了。“頭被槍把子打了,現在倒不疼了,就怕留下后潰癥。看你們倆急的,我還能動。
走,一塊兒去找她。按說,大白買的不會出什么事兒吧?”“她無緣無故出了門,你不覺得奇怪嗎?”那倒是,走,找找去。于是三個人趕緊出了后門。后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短時間要找一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三個人一路尋去,穿過竹林,來到水潭邊,也沒看見真性的身影。一般來說,水潭邊也就是尼姑們以前來的最遠的地方,再遠就是往山上走了。“怪了,真性師太會去哪呢?以前最多就是在這里洗洗衣服,現在也用不著出來洗?”花伯一頭霧水。而繞過水潭后,就會出現兩條小路。
“花伯,你和如心走左邊這條路,我走右邊這條路。”汪海洋說……好,。
“你們自己小心些,見到真性師太就把她帶到水潭邊匯合。”“行,我們走吧。”汪海洋一個人朝右邊走去,現在他最擔心的事發生了,種種跡象表明,真性有自殺的可能。他起初打算等真性和那個家伙見面后,再見機行事,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本來進廟以后,他感到真性和真靜本能的很拒抗自己,視自己為洪水猛獸,看不得自己和其它尼姑往來,曾經還打過自己的小報告。所以他也敬而遠之,和她們井水不犯河水。后來聽說她倆一直在廟里長大,倒生了。冷陰之心,為她們枉來人間一趟感到可惜。在經歷了真靜住院之后,他感到自己和她倆的關系倒是由此緩和了不少。她倆對自己也沒了任何敵意。昨天,他救了眾人之后,真靜還破天荒的沖他笑了一下,還說:“你是一個好人,謝謝你救了她們。”
真性雖然沒有說話,不過那表情也有敬佩之意。他已經感到自己化解了對方的冷漠,他有可能與她們走得更近。所以他必須幫真性的忙,幫她化解她的劫難。汪海洋心急火燎的往山上走去,一邊往一側的懸崖望去。他知道,如果真性要自殺,那最好的方法就是跳崖。但實際上,能夠接近懸崖的地方并不多,因為那邊上都長著密密的灌木,人很難通得過。真性肯定要選一個容易的地方。
就在他著急的時候,他走到了一處亂石堆,他記得這里就是那次和香蘭采藥的地方,其中有一種草藥就長在石堆后面的懸崖邊上。他心里一緊,趕緊穿過石堆,就在他站在一塊大石上四下望時,他看見了一個深灰色的身影孤零零的矗亞在十幾米遠的地方。再往前幾米,就是筆直的懸崖。
《尼姑庵的男保安》章節:第19章 生亦何歡?
當真性邁出后門第一步時,她的心情倒變得輕松了,死沒有什么可怕的,只需閉上眼睛,往下面一跳就行了。
她一步一步的走著,周圍的一草一木,對她來說都是那么熟悉。多少次,凈了姐姐帶著她和真靜一起在后山玩耍,這里到處留下了她們的歡聲笑語。
有一天開始,凈了姐姐變得沉默寡言,心事重重,有時會無緣無故的笑,有時也會無緣無故的哭。
有一天,她偷偷看見凈了姐姐在竹林中和一個男人擁抱。
她感到震驚,感到困惑,那一年自己十九歲了。
對于十九歲的女孩子來說,正是情竇初開的季節,但對于她,男女之事卻是一片空白。
終于她忍不住問了凈了姐姐,為什么她敢和一個男人這么親熱?
凈了半晌才說,那是愛,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的愛,那種力量可以震天撼地。
她無法理解,只是每次看到凈了偷偷走出后門,她的心中便莫名的有種渴望,倒底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凈了姐姐差不多和那男人來往了一年時間,直到有一天,凈了告訴真性和真靜,她要離開寺廟,去找那個男人。臨別時,她又說了令她們不懂的話,“你們記住,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只會欺騙女人,千萬不能相信男人,尤其是長相英俊的男人。他們只會用甜言蜜語哄騙女人。我是自作自受,你們千萬不要步我的后塵。”
當她倆再次看到凈了姐姐,已經是她支離破碎的尸體。
從此后,她和真靜就視男人為洪水猛獸,就是外出化緣,也是畏手畏腳,不愿與男人接觸。
花伯在凈了死之前幾年就來了,他一直很低調,做著自己份內的事。凈了死了之后,真性和真靜也對他心存忌。
真性走到了水潭邊,那里曾經是個快樂的地方,她們在水里嬉戲,她們在岸邊玩耍;那里也是恥辱的地方,一個惡魔奪去了她的貞操,并且還要準備凌辱她。
繞過水潭,她繼續往山上走去。
在那分岔路口,她選擇了右邊那條路。因為她知道,凈了姐姐最后的足跡就是從這里通向了死亡。她騙了自己和真靜,她根本沒有去找那個男人,而是縱下了懸崖。
凈了姐姐,你等著我,我就要來找你了。他回首望望慈云寺,淚水不禁奪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視線。
她步履沉重的走到那亂石堆。
她感覺很累,坐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此時買高云淡,萬里暗空。
真性看見那些碧綠的草兒頑強的從石縫中擠了出來,生機煥然。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凈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靜。”她嘴里喃喃的念著,站起來,往石堆的盡頭走去。
終于她站在了懸崖邊上,下面是深逾百丈的山谷。
人們推測,當時凈了師太就是從這個地方摔下山谷的。
她的死一直是個謎,只有真性和真靜明白,她的死與那個男人有關。,是那個負心的男人害死她了。
但她倆不知道的是,花伯其實也發現了凈了和一個男人偷音,并且懷了身孕。他只是保持了沉默,為了寺廟的聲譽。
生亦何歡死亦何哀?只要閉上眼睛,從這里跳下去,那就一了百了,那個惡魔也不會再糾纏自己。
真性從衣袋里掬出了那張相片,又一次目睹了自己潔白的身體,它已經談不上‘無瑕,了,它已經被人站污了。
淚水再一次涌出,她面無表情的把它撕成了碎片,手一揚,那碎片漫買飛舞。
讓恥辱隨風而去。
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嘴里念道:“真靜,你好好活著,我去找凈了姐姐了。別了,眾姐妹:別了,慈云寺。”
說完之后,她又往前邁了幾步,離懸崖只有一米之遙。
風很大,刮在臉上生痛,她的人已經搖搖欲墜。
她往下望去,看到了谷底的莽莽叢林,她仿佛看見凈了姐姐正在沖她招手。
她走到了懸崖邊,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人世間最后一口氣,然后就準備縱身一跳。
就在這時候,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起
《尼姑庵的男保安》章節:第20章 危急關頭
當汪海洋氣喘吁吁的爬上亂石堆,終于看到了真性的身影,眼見得她就要往下跳了,汪海洋。嗜不自禁的大叫一聲:“真性師太”這一聲大吼,阻止了真性的下一步動作,她吃了一涼,睜開眼睛,本能的轉過身一看,只見汪海洋站在十來米遠的地方看著自己。“真性師太,你在那里做什么?當心掉下去。”
見真性回過頭,汪海洋盡量把聲音放得平和些,還裝出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腔免刺激她。“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汪海洋的話起了作用,真性以為他不知道自己的事。“我來這里采藥啊”汪海洋眼珠子一轉,一邊說著,一邊·隆漫靠近她,“你不知道嗎?我每天都在喝藥,有種藥只有這里才有。
你看,就是那種開白花的草。”他胡餡著,一邊煞有其事的指著。汪海洋的話讓真性相信了大半,因為她也知道,這家伙每天都在屋外熬藥,那藥昧很香,很遠都能聞到。她不明白的是,他長得這么健狀,為什么還要買買喝藥?如果不是出了真靜住院和昨買救人的事,真性此時是不會搭理汪海洋的,她猶豫不決,不知道是不是當著汪海洋的面跳下去。“真性師太,你這么偷偷跑出來,不怕主持責罰嗎?是不是上來看風景的?這里的風景的確不錯,可是你要注意安全啊。”汪海洋一步一步接近真性。
“對、我、我就是來看風景的一一”真性這時打算,等他走了之后,再跳下去。“別站在那里了,快過來,坐在這石頭上看,也是一樣。”汪海洋此時離真性只有三米之遙。“對了,我出來時還遇到真靜師太,她還間我,你去哪了,她說有事找你。”“真的?”這世上最讓真性牽掛的,就是真靜了。
“我騙你做什么?她以為你在屋里自修的,卻沒有在。”就在這時,真性突然臉色一變,叫道:“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汪海洋嚇了一跳,說道:“怎么了?我也想過來看看風景而已。”他不敢再往前了,生怕真性一回頭就跳了下去。真性指著他說道:“你騙我”“我騙你什么?”“你不是說來采藥的嗎?你怎么什么東西都沒帶?你的背簍呢?你的藥鋤呢?”真性厲聲問道。“在那里呢,我就是看見你在這里,有些好奇,就過來看看。
諾,就在那樹下,看到沒有?汪海洋反應倒快。真性往那邊望去,當然距離太遠,她不可能看浩楚。“哎喲”汪海洋突然叫了一聲,兩手捂著肚子,人便蹲了下去。“你怎么了?”“哎呀,突然肚子痛得厲害。”汪海洋抬起頭,臉上一副痛苦的神。嗜,“可能我也得了闌尾炎,痛死我了。”
“真的?”真性想起真性那晚痛得要死的表。嗜,又看到汪海洋滿頭大汗,她當然不知,這是汪海洋為了追她,累得大汗淋漓。這個時候,汪海洋已經在地上打起滾來,“好痛啊,受不了了。”“那怎么辦?”真性善良的本性被激發出來。
“你快打電話,通知寺里派人抬我下去。”汪海洋艱難的說著,從口袋里掬出手機,準備遞給真性,結果手一軟,手機掉在了地上,自己滾到一邊去了。他要保持安全的距離,讓真性不起疑心。“好、好,我這就打。”真性沒有多想,回頭走了幾步,彎腰撿起手機,就準備撥號碼。
汪海洋瞧在眼里,暗中得意,本打算抱住她,把她拉離懸崖,現在既然騙了她,直接哄她回廟里算了。就在這時,如心的聲音傳了過來,“真性師太,你不要跳崖啊”真性一聽,臉色大變。她猛然感到這是一個騙局,她突然想到,自己在病房里聽真靜說過,切除闌尾之后,是不可能再得闌尾炎的;上次撞見汪海洋掀衣服說自己做過闡尾手術,他根本都沒了闌尾}他現在怎么又會闌尾發炎?他在騙自己,真性這么一想,明白汪海洋這么做無非就是讓自己離開懸崖。
他根本不是偶然出現的也就是一兩秒的時間,真性猛然轉身,往懸崖沖去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如心卻壞了大事,汪海洋心里一緊,一個彈身站起來,就撲向真性。
此時兩人還相差二米左右的距離,眼著著真性還沒到懸崖邊,人就凌空縱了出去如心的尖叫聲傳來,她看到真性跳崖,也同時看到了她身后的汪海洋。廈來剛才汪海洋躺在地上,被石頭擋住了,如心沒有看到他,只看到了真性,便。嗜不自禁的叫了一聲,現在她才發覺自己做了錯事,臉都嚇白了。
《尼姑庵的男保安》章節:第21章 千鈞一發
本來如心和花伯走了左邊那條路,在時間上是沒有辦法那么快趕到汪海洋那一邊,因為沒走多遠,花伯就覺得有必要間浩楚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心起初不愿意說,只是說看見真性出了后門,心里放心不下,所以就叫上汪洋海一塊兒找。
但小師太的眼睛是騙不過花伯這個老江湖的,一路上,他已經看出如心和汪海洋很緊張這件事,絕不是那么簡單。于是他索性不走了,叫如心如實招來。
如心急著救人,只好把真性受脅迫的事情說了出來,叫他保密。
花伯亞即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真性要跳崖,他心里一動,便想起了十年前凈了師太掉崖的事情。在他心里,他一直不敢斷定,凈了師太是自己跳崖還是被那個男人推下去的。但眾人并不知情凈了的事情,都認為她是失足掉崖的。為了凈了和寺廟的聲譽,他便把這個疑間,連同凈了有了身孕的秘密埋在了心里。
凈了師太和真性的感情情同姐妹,花伯一想到這點,就認定真性肯定去了凈了掉崖的地方。對于后山,他是了如指掌,于是趕緊帶著如心走近路,往汪海洋這一方趕來。
所以就在真性撿起手機時,他們看見了她,但距離遠,并沒看浩她在做什么,因此,如心一急,就叫了出來。
真性受到刺激,轉身跑了幾步,就縱身往崖下縱去。
汪海洋來不及多想,看著真性撲了出去,雙服用力一蹬,整個人也彈了出去。
兩人本來相距兩三米之遠,關鍵時刻,作為特種兵的汪海洋又發揮出了身體強健的優勢。他在空中,兩只手抓住了真性的腳躁。
但真性身體下墜的力量非常大,汪海洋倒地的時候,身體被她拉著往下邊掉去。
這時真性的整個身體已經跌出懸崖,在巨大的沖力下,汪海洋的半個身子也探了出去。
那懸崖本來就往下傾斜,眼見著汪海洋就要和真性一塊兒掉了下去,緊要關頭,汪海洋的雙腳勾在一塊石頭上,終于把下墜之勢給阻止了。
“真靜師太”
“汪哥”
花伯和如心的聲音傳了過來。
真性縱出去的一瞬間,頭腦已經一片空白,此時,她感到自己的身體沒有下落了,這才發覺自己的腳被人抓住了。
她睜開眼一看,才發覺自己頭朝下懸在了半空中,僧帽這時從頭上滑落,隨著風慢·漫掉了下去。她雙手本能的亂抓起來,身體在風中晃動不停。
“不要動,想不到你還重的很,”頭上傳來汪海洋吃力的聲音
“你放開我,讓我去死}”真性悲。嗆的叫道。
“死能解決間題嗎?我不懂佛學,我也知道自殺是大罪,會墮入地獄的,佛祖是不可寬恕的。”他記得真智和他談及過一點,不過更多的,他
卻說不出來。
真性心里猛的一匪,她完全沒有想到這點,但嘴里仍執拗的說:“我不能活了,我必須死,你快放了我。”
“我不會放手的,你死了,真靜會傷心的,那個家伙也會逍遙法外。”正說著,汪海洋感到那塊石頭因為吃不住兩人的力量,已經開始松動了,兩個人的身體又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掉。
汪海洋也嚇個半死,大叫道:“花伯,如心,快來,我撐不住了”
“你快放手吧,要不然,你也會掉下去的。”真性帶著哭腔說道。
“你別動,我不會放手的。”
“讓我死吧,我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是無墓的,要死也是讓那壞人死。”
這時候,那塊并不大的石頭已經被汪海洋的雙腳勾出了地面,汪海洋發出一聲尖叫:“完了”
但他的手仍然死死抓著真性的雙腳。
就在他的身體快要掉下去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腳被一雙手死死的抓住了,隨及他聽到花伯的聲音:“如心,快,把旁邊那根藤蔓扯過來,纏住他的腳,我一個人拉不住他們的。”花伯倍感吃力,躬著身子,兩只腳頂在石縫間,已經不敢再說話,生怕氣一泄,三個人都會掉下去。
如心趕緊照著花伯的話做,把藤蔓纏在了汪海洋的腳上。
比手指還粗的藤蔓牢牢的拉住了兩個人。
“來,把他們拉上來。”經驗豐富的花伯這才開始拉人,要是沖上來就拉人,就是兩個人的力量恐怕也拉不住下面的兩個人,因為地方太窄,使不上勁。
兩個人一人抓住汪海洋的一只腳,開始往上拉。
“花伯啊,嚇死我了,我以為就要見佛祖了。”汪海洋松了一口氣。
而此時,真性卻是心亂如麻,默不作聲。
終于賽了一番力氣,汪海洋和真性被拉了上來。
如心一把樓住真性,生怕她再一次跳下去。
《尼姑庵的男保安》章節:第22章 原來是她
真性被汪海洋救上來之后,幾人回了廟里。
沒多久,如煙找上門來。
汪海洋正坐在門口想著真性的事,見到她,便想到了那個被他搞了的小尼姑。昨天,眾人在大殿時,她沒有出來揭穿自己,倒令他放心不少,但事。情終歸要解決,那刻在院墻上的字對彼此來說,始終是個陰影。
如煙說:“汪哥,你真厲害,我們都對你另眼相看了。”
汪海洋笑道:“別拍馬屁了,你肯定是想間遭軍的情況。”
“才沒有呢。”如煙把臉扭到一邊。
“小丫頭,還想騙我。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如煙一下急了,“別一一我想知道。”
“你放心吧,我把他安排在一個朋友的公司上班,就在城里,他有空就會來找你的。你舍不得他,他也舍不得你,他自然不肯再走遠了。”
“真的?”如煙笑了起來,“那汪哥,把你的手機借我好么?”
“還不相信我?”
“不是的,只是想和他說說話。”
“好吧。”汪海洋說著,把手機遞給了她。
于是如煙接過手機,便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汪海洋盯著她的背影,就盤算著如何開口間她。
過了十幾分鐘,如煙笑盈盈的跑過來,把手機還給了汪海洋。
“怎么樣?我沒有騙你吧?”
“我又沒說你騙我了,真的謝謝你了,汪哥。”如煙甜甜的說。
“如煙,汪哥有件事想間你一下。”汪海洋說。
“什么事?”
“是這樣的。你們四個現在是不是住在后院南邊的廂房里?”
“對啊。”
“那你們搬進去之前,是不是在其它廂房住了幾天?”
“對啊,我們剛來時,南邊的房子沒有打掃出來,所以我們就暫時住了其它人的房間,當時她們出去化緣了。”
“那你記不記得最后一晚,是誰住在西邊廂房的最邊上一間,那間房應該是真靜師太的。”
“汪哥,你問這個干嘛啊,這么久了,我有些記不清了。”
“你幫我想想,是誰?”
正說著,手機響了起來。
汪海洋一看,居然是黃秀云。
“你想哈,我接個電話。”汪海洋說著,走到一邊去了。
“親愛的,想我不?”手機里傳來黃秀云歡快的聲音。
“想啊}”
“想也不給人家打電話。”
“我說了嘛,打電話沒啥意思,我就喜歡真槍實彈的做。”
“嘻嘻,那現在有機會了,人家今買到鳳鳴具了,你在哪?”
“你來了?”
“對啊,剛住進賓館,就是先前的那間。”
“你就是為了來找我的?”
“不是的,這次來和那個裝修公司正式簽合同,就是佘成龍那家公司。我只能呆兩天,你再哪里啊。
“哎呀,抱歉,我在上班呢,沒時間。”
“你不是做保安嗎?有這么忙?”女人的聲音顯得非常失望。
“不是的,我上班的地方離城很遠,趕不過來。”汪海洋想著明天還要解決真性的事情,的確顧不過來。雖然和這個女人上床很享受,但也能作罷了。
“你是不是不想見我?”
“不是的,我告訴你吧,我在城外的慈云寺做保安,晚上正是巡夜的時候,我真的走不開。”
“慈云寺?那不是尼姑庵嗎?你在那里做保安?”
“是的,怪我上次沒有和你說浩楚。”
“既然真的走不開,那就算了吧,以后再說吧。”
“你不會怪我吧?”
“你如果不想見我,我就怪你:既然是工作廈因,人家還怪你什么?”
“那就好,等你下次來了,再聯系吧。”
“好吧。我只想說,我很想你。”
“明白。我也想你,讓我親你一下。”說著,汪海洋對著手機,‘嗦,了一聲。
女人在那頭開心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我有點事在做。”
“那好嘛,拜拜,親愛的。”女人掛了電話。
汪海洋一轉身,看見如水不知何時來了,正和如煙說話。
看見汪海洋走過來,如煙說:“汪哥,我一下想不起來,要不要我}動司她們?”
汪海洋趕緊說:“不用了,我隨便間}司,想不起來就算了。”
“那我先走了。”
“好。”
于是如煙和如水一塊兒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如煙又跑了回來。
“汪哥,是不是剛才如水在場,你不好說了?”
“她間你了?”汪海洋有些緊張。
“是啊,不過我說你間的是我們孤兒院的事。”
汪海洋松了一口氣,說:“你倒挺聰明的。”
“汪哥,我是想告訴你,我想起是誰住那間房了。”
“是誰?”
“就是如水。”
“如水?你確定沒有記錯?”
既然現在知道是她了,那該如何去化解她心中的怨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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