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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澀小說:她和他的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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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4-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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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娜一改過去小女人式的打扮,穿著寬松的衣服來上班。所幸她嚴(yán)格地控制著自己的食量,還沒有人覺察到她的秘密。即使是事情的始作俑者莊子言,也不曾意識到她的變化。實際上,他和她,已經(jīng)有一段不算短的日子沒在一起了。

  有段時間嬌娜學(xué)會了抽煙,而且抽得很兇,得知懷孕以后她沒有再碰過煙和酒。她走在路上看見帶著小孩的女人,就會打心底萌生羨慕和自豪的情緒來。她幻想就像戒掉煙酒一樣戒掉男人。

  嬌娜家樓下不遠(yuǎn)處有間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點心鋪,她常常半夜醒來感覺饑腸轆轆,這時她就會一個人去吃一份蛋撻和酸奶,補充營養(yǎng)。店員都認(rèn)識了這位氣質(zhì)高雅卻獨來獨往的女子,所以每次給她準(zhǔn)備的食物都是最新鮮的,可是嬌娜不怎么愛搭理她們,漸漸地她們也不再對她曲意奉迎。

  嬌娜買了很多關(guān)于胎教的書,但是突然想到自己的孩子只能無名無分生下來,她的情緒又會降至低谷,于是將新買的書撕個粉碎。

  她現(xiàn)在開始理解了曾經(jīng)在小資女人中間流行的一句關(guān)于愛情的箴言——愛情,就是一個將一對陌生人變成情侶,再將一對情侶變成陌生人的游戲。

  莊曉回國一月有余,對于莊子言和黎菲的關(guān)系無疑是一種良性促進。無論莊子言是否愿意,但是他不可能拒絕女兒文文對于全家聚餐和旅行的邀請。三人一起喝早茶、吃飯,再喝下午茶,購物、逛街,甚至是去超市買菜,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觸動不已。

  轉(zhuǎn)眼到了新學(xué)期開學(xué)前夕,文文吵著要吃媽媽親手包的餃子,于是莊子言和黎菲帶著女兒去超市買齊配料。他們就像幸福的一家三口,莊子言隨手推了一輛購物車,黎菲溫和地說“我來”,然后接在自己手中。

  文文像小時候那樣,一手挽著媽媽,一手挽著爸爸。她知道身邊這兩位中年男女多少感覺有點尷尬,但是她堅決不松手。

  莊子言在一瞬間意識到自己作為父親和丈夫的失敗,感到深深的內(nèi)疚。但是命運是一種反復(fù)無常的東西,下一秒鐘,他又忘記了這種感懷,只記得黎菲對他清算一筆筆和莫小晴有關(guān)賬目時的惡毒和刁鉆。

  他看著滿滿一推車?yán)锶俏奈膼鄢缘臇|西,突然發(fā)現(xiàn)角落里塞著好幾包黑芝麻糊,是給他的,文文從來不吃這個。記得從前他曾跟黎菲說過小時候門口有叫賣芝麻糊的小販,總把他叫得嘴饞得要命。黎菲就記下了,直到現(xiàn)在還記得給他買。雖然黎菲吝嗇得近乎苛刻,但是她從不對他吝嗇,以前給他買東西都是買最貴的,眼也不眨。

  一股暖流很罕見地滑過他心底。

  結(jié)賬時,他和黎菲各自掏出錢包,抽出信用卡爭著付賬。收銀員小姐不知何故接下了黎菲的卡,也許她覺得自強自立的女性比較可敬。

  時尚雜志上有句點評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如果埋單時一對男女爭著付賬,他們絕對不是情侶。

  回到家,黎菲袖子一挽就走進廚房,只聽刀不斷起落的聲音。

  搟面,剁餡,燒水,下鍋,不到四十分鐘,一大盤熱氣騰騰的餃子端進客廳。

  文文歡呼一聲馬上大快朵頤,也許是熱氣熏著了她的眼睛,她吃著吃著被燙了舌頭,竟哽咽起來。

  這段時間胃口不好的莊子言也一口氣吃了二十個,越吃越沉默。

  黎菲吃得很慢,三五分鐘才咬碎一個慢慢咀嚼。

  莊曉哇一聲哭出來,向父母伸出雙手:“其實爸媽,你們這樣挺好的,不是嗎?我不想失去你們中間的任何一個——嗚嗚——”

  黎菲撫摩著女兒的頭,不知如何開口,最后她輕輕地說:“等你長大就明白了,嗯?乖乖的,早點吃了餃子去睡吧。”

  莊子言幫忙收拾一下桌子,把盤子都放進水池。

  黎菲打包了一盒餃子,給他當(dāng)夜宵吃。他默默地接過,思忖著該不該說那個俗氣的“謝”字。

  忽然,黎菲拉住他的手,用一種幾乎是顫抖的聲音說:“老孟——這么晚了,就不走了吧——”

  他幾乎看不出來地點點頭,把餃子放在茶幾上,徑直去了浴室洗漱。每個動作,好像他從來不曾離開過這里一樣熟悉而自然。

  黎菲難以遏制激跳不已的心,先一步來到臥室,換上一件輕薄的透視型睡衣,噴了點香水,手伸到睡衣的里面,將胸衣解下,邊遐想邊愛憐地按摩起自己的胸脯來,先給它們找一點熱情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莊子言推門而入,沒開燈,他熟門熟路地摸上了床,一只手撩起了黎菲的睡衣。

  黎菲有點遺憾,沒能讓他欣賞到這件內(nèi)衣的情趣款式。但是,除了看脫衣舞娘,哪個男人和女人做愛時是有耐心欣賞她胸衣和內(nèi)褲上的漂亮花紋的?她從內(nèi)心暗暗諷刺莫小晴,那個女人使盡風(fēng)騷伎倆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其實只能征服女人自己。女人的內(nèi)衣對男人永遠(yuǎn)只是累贅,欲除之而后快,甚至連取悅的目的都難以達(dá)到。因為這時的男人根本按捺不住三五分鐘容你還裹在兩片漂亮的遮羞布里欲迎還拒。

  隨著回程日期的逼近,莊曉一日日坐立不安。

  黎菲一眼看穿女兒心事:“想一個人,就給他打電話,無所謂面子不面子。”

  莊曉條件反射地辯駁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從不對爸爸低頭?”

  黎菲不由想起前兩日的春宵共度,一抹笑意掛上嘴角:“媽媽說過,你長大就自然明白男女之事。它比任何事情都復(fù)雜,任何的決定在男女關(guān)系里都起不了決定因素,唯一能保證你不會慘敗的秘訣只有一個,就是表面上處于弱勢,實際上大權(quán)在握。”

  莊曉敏感地盯著母親:“這就是你對爸爸所做的?”

  黎菲不無得意地點點頭:“所以今天他站在這里,依然是你的父親,而不是一個法律上和我無關(guān)的男人,我們還是一條船上的人。”

  “不,即使你們不在一起,他也永遠(yuǎn)是我的父親。”莊曉突然語氣堅定起來。

  黎菲不想招惹女兒無謂的逆反心理,于是立即把話題重新轉(zhuǎn)回齊轍身上:“這幾天我和你爸爸都很忙,你不如找?guī)讉過去的同學(xué)出去玩玩,健健身,別老悶在家里,要悶出毛病的。”

  莊曉憂郁地點點頭。黎菲見她躲閃,就挑明了直說:“我看齊轍那小子雖然沒做出什么成績,離立業(yè)尚早,不過還是個忠實可靠的孩子。”

  “他是莫小晴的未婚夫了呢,媽媽。”

  黎菲打鼻孔里噴出一股冷氣:“這個圈子真是小啊,不過莫小晴她的胃口可不小!制服齊轍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她只不過是為了錢才和齊轍在一起。這種女人,她的下一個獵物馬上就要出現(xiàn)了!”

  “媽媽,別這么說莫小晴,我覺得她不是那樣的女人。”莊曉替莫小晴說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吃驚。

  “那是你被她和齊轍熱戀的假象欺騙了,媽媽告訴你一個在商場上混的硬道理,也是唯的一真理——只要是女人做起了生意,自己就是賣的現(xiàn)貨之一!外表再裝高貴、裝純情的女人啊,只要涉足商場,就是案板上的一塊肉,任人宰割!她曾經(jīng)為了騙取你爸的錢勾引了他,現(xiàn)在還不是屁股一拍走人,又釣上了公司大合伙人的兒子?只是她也夠蠢的,等到齊轍掌管林家的江山,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呢。我覺得她跟林志雄倒是挺合適的一對!哈哈哈……”

  莊曉不喜歡看到母親惡毒的模樣,但是她又無能為力,莫小晴畢竟曾經(jīng)站在她整個家庭的對立面,竊取了她童年的合家歡樂,換之以爭吵、打斗和淚水。

  她不知該如何去評價這樣的女人,她只知道莫小晴插足了她的生活,造成了太多不幸。雖然她從第一次在國外見到齊轍時就愛上了這個和她一樣黃皮膚黑眼睛的大男孩,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再做出破壞莫小晴的幸福的事。

  但是,黎菲說莫小晴只是利用齊轍并不是真愛他,還是讓莊曉寂寞的心靈產(chǎn)生了片刻的騷動。

  特殊的時期,莫小晴開始喜歡獨處。

  每天她都得壓抑著想告訴齊轍事實真相的沖動,因為只要想到他年輕無拘、青春燦爛的笑臉,她就不忍心將他一步拉入養(yǎng)家糊口的丈夫大軍。

  齊轍有她家的鑰匙,有一次未和她招呼便潛入臥室等她歸來。當(dāng)莫小晴沐浴完畢換上睡衣就寢時,她拿起和齊轍的合影深情地望了一眼,他竟從門背后笑嘻嘻地走出,抱起她便狂吻起來。莫小晴突然想起醫(yī)囑,懷孕頭幾個月需要杜絕房事,于是堅決拒絕了他的求歡,故作憤怒地將他趕出了門。

  齊轍自尊受到極大的傷害,既失望又疑慮重重:她是不是另有所愛?這個令人沮喪的念頭時時困擾著他,在腦海里揮之不去。他想找個人喝一杯,聽他談?wù)勑氖拢槭謾C號碼,三個字躍入他的眼簾:莊曉。大家年紀(jì)相仿,也許她可以了解他熱戀中的艱辛困苦吧。

  深夜十二點,莊曉在睡夢中被驚醒,一口答應(yīng)了邀約。

  她換上坎肩T恤,低腰牛仔褲,清純又性感。齊轍和她照面時已經(jīng)喝至半醉,眼睛一亮。

  聽完齊轍的抱怨,莊曉眼中的光芒瞬間降至臨界點將要熄滅。她喝干一瓶啤酒,感覺兩眼冒火:“如果不是她把你趕出來,你會想到找我嗎?”

  “別誤會,文文,我對你沒別的想法。”

  “我只是你的一個情感垃圾桶而已。”莊曉負(fù)氣而傷心道。

  齊轍牽住她的手跑出酒吧。在大街上,他抬頭仰望星空:“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夜空?因為那些星星溫柔而多情,你看著它們,永遠(yuǎn)不會感覺走夜路孤獨。我就是一直在走夜路,我對于前途沒有幻想,也沒有野心,我和我的父親對我的指望相差太遠(yuǎn),也許我一輩子都做不到他想讓我攀登的高峰,所以我感覺這么孤單,沒有人懂得我,直到我遇到了小蠻。她就像夜空中的星星,你覺得她很近的時候,其實她遙不可及,你覺得她那么冷酷不可親近時,她又溫和而善良地把你包容……我找了很多年,才遇見這樣一個讓我沉醉的女子,我不想放棄她,即使她有這么多不完美,可是在我心中她是最美最好的……”

  莊曉靜靜地聽著,黯然神傷。也許齊轍喝了太多的酒,才有勇氣跟她說這么多內(nèi)心的感受,讓她認(rèn)識到了莫小晴在他心目中高不可攀的地位。

  她感到被蟲子咬噬心葉的疼痛。深不可測的妒忌終于淹沒了她的理智,她在酒精的刺激下沖上去,從背后抱住齊轍:“噢,你的女神,只是先到了一步,我來晚了一點點,或者說我們錯過了,于是我就成了平庸女子,你甚至不屑于提到我。可是我知道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她不會為你犧牲她的事業(yè),但我能因為你而留下來,只要你親口這么要求。我并不盲目地仇恨莫小晴,但我希望上帝給我一個公平,為什么我愛的人總會因她而神魂顛倒,失去自我?如果你認(rèn)為她對我的傷害沒有絲毫的罪孽,那么我只能甘心忍受你對我繼續(xù)的漠視,為了你的莫小晴——”

  齊轍一震,慢慢轉(zhuǎn)身。對面的那雙眸子異常清澈而明亮,他不由動情。他只是個平凡的男人,沒有柳下惠的高風(fēng)亮節(jié)。

  莊曉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再過兩天,我就要走了,也許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你會如你心意娶到莫小晴,我也許會想著你孤單終老,所以現(xiàn)在,我只對你有個小小的要求——你能吻吻我嗎?”

  其實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他早已在唇齒的相互試探之后,深深吻住了她。

  沒有男人能夠拒絕莊曉這樣絕色少女索吻的要求,何況齊轍感受到了她柔弱身體中對于愛情的一種倔強。這讓他自豪,讓他著迷,讓他欲罷不能。

  經(jīng)歷如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的一吻之后,莊曉心滿意足地宣布:“現(xiàn)在,你送我回家吧。但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過要等我走之前才對你說。”

  齊轍內(nèi)心有兩個聲音在交鋒,潛意識里他并不希望她就這樣離開,倉促地結(jié)束這個夜晚,但是另一個聲音又聲如洪鐘,提醒他不能做對不起莫小晴的事情。

  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處在于:女人的心靈出軌之時身體也跟著遠(yuǎn)走,而男人的身體可以片刻出軌而心靈卻留在原地,當(dāng)出軌的身體享盡了肉欲之后再從容不迫地回到他們自己的女人身邊,同時表態(tài)他們的心始終未曾離開過。

  這就是男人的軟弱造成的最大罪惡,沒有力量抵御女人的媚惑,更沒有力量在身體失守時釋放自己以愛為名而禁錮起來的心靈。

  莫小晴得知莊曉要走,除了遺憾,還是遺憾。

  她對齊轍長吁短嘆道:“看來不得不用這個三流模特代言我的品牌了。”

  “為什么會這么被動?”

  “梁媚收了人家的錢,把征集活動時間定得很短,根本來不及選擇我們最心儀的人選。現(xiàn)在如果更改時間,不好跟多方交代。”

  齊轍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我覺得這種品牌的廣告一般是請港臺明星代言,已經(jīng)成為慣例。”

  莫小晴的口氣斬釘截鐵:“我就是要打破慣例,找到屬于大眾的平民天后。”

  “你還是認(rèn)定了莊曉合適?”

  不知怎么齊轍的語氣里竟然多了一份不情愿,馬上被莫小晴抓住了,施以嘲笑:“怎么,我想請莊曉拍寫真平面廣告,你覺得太暴露讓你不舒服了是嗎?是不是心疼人家了?”

  齊轍大感不悅:“不要這么尖酸好不好。如果我曾經(jīng)支持過你的想法,是因為我也覺得文文健康活潑,也許有一點性感,也是清純的、陽光的。可是現(xiàn)在如果換位思考,你覺得拍這樣穿著三點式的廣告會不會對她未來的生活和發(fā)展有什么危害?”

  莫小晴把文件一拉,埋頭工作,對齊轍的大放厥詞不予理會。

  齊轍住了口,瞪著她好一會兒,她就是不抬頭,他怒氣沖沖甩手而去。

  剛到門口,冷不丁聽見莫小晴的聲音幽幽傳來:“以我的經(jīng)驗來說,男人對與自己無關(guān)的女人,是覺得她越性感越好,可是對和自己有了某種關(guān)聯(lián)的,就舍不得她朝外露出一點肉。你自己反省吧,林先生。”說完,這個小婦人竟然使出了最狠的一招,按下話機對秘書道:“林副總要走了,你跟他一起去辦公室,幫他整理一下下午開會要的資料。”

  齊轍如夢初醒,他對莫小晴洞悉一切的聰慧又敬又怕。

  目送齊轍失魂落魄的背影,莫小晴感到萬箭穿心。她不是一個初戀時不懂愛情的小女孩了,對于男人面對女人時的彷徨和動搖,她最了解不過。所以,她心疼齊轍。若是莊曉拿定主意要追他到手,那么她莫小晴就算生出千手觀音那么多手臂,也是攔不住的。

  男人和女人的緣分,其實不過床笫之間。上了床,便互相生死相依,一旦下了床,就需做好天各一方的準(zhǔn)備。

  人在不愛時最快樂,若愛了,總有那些大痛小傷。即使齊轍暫時抵御了莊曉的美,此后的日子,莫小晴韶華逝去,而那個在齊轍心中長駐的錯過的影子,卻是永遠(yuǎn)風(fēng)華絕代,經(jīng)過歲月打磨之后愈發(fā)美輪美奐。這種競爭對于莫小晴和任何一個處于這個地位的女人都是最殘酷的,可是沒有人能爭得過天命。

  莫小晴單獨約了莊曉,和她挑透心事。

  “我知道夢南對你有意,你對他也是。”這是莫小晴的開場白。

  莊曉被這么直白地戳破,頓時面露赧顏:“我不是要拆散你們,請相信我——”

  “我知道,兩情相悅是命中注定的緣分,誰也勉強不來,我不怪你們。若是你們真的考慮好了要發(fā)展,我讓路。”

  莫小晴的大度,出乎莊曉的意料:“我終于明白為什么父親那么為你著迷,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這么多年,莫小晴常常聽到人們對她類似的贊美之辭。可即使她是仙女下凡又怎樣呢,依然在男人之間輾轉(zhuǎn)游蕩,沒有歸宿。齊轍是帶給她希望的港灣,可是他無論從年齡還是心智上都不成熟,甚至殘酷地說,他并不能滿足她的需要。她要的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老練睿智的男人,能夠在她疲憊的時候為她指明方向而不是給她制造疲憊和混亂;那個男人也應(yīng)該有足夠的財力和勇氣讓她解甲歸田,她愿意布衣荊釵,洗手為愛人做羹湯。

  這一切對她來說多么不現(xiàn)實,她很努力地尋覓了一陣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原地,這種沮喪是面前這個叫做莊曉的富商之女不可能理解的。

  莫小晴突然有了跟莊曉談及她父親的愿望:“你曾問我,是不是覺得自己可以頂替你的母親,去做一個最合適他的妻子的角色,我沒有正面回答你。我現(xiàn)在終于可以對你坦白:我錯了。我曾經(jīng)有過取代你母親的念頭,那也只是我以為生活只需要一對男女,男的可以呼風(fēng)喚雨只手遮天,那個女人就只需要聽他訴說煩憂,為他寬心。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在婚姻里,或者說是一種親密的男女關(guān)系里,每個男人女人都是孤獨的,因為男人的需要,和我們女人自以為可以付出的不一樣。男人總是預(yù)先設(shè)定一個女人,比如她溫柔善良,于是這個被設(shè)定的女人就開始學(xué)習(xí)溫柔善良,盡量掩飾自己自由奔放的一面。有些女人成功地取悅了自己的丈夫,但是回過頭才明白一個真理,其實男人也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們總是設(shè)定了自己的女人之后,去愛上跟他們的女人不同的另一個女人。我遇見他,正是在他把你的母親設(shè)定成為事業(yè)上最強而有力的拍檔之后。當(dāng)時我畢業(yè)后剛在社會闖蕩了兩年,跌打滾爬,鼻青臉腫,他對我產(chǎn)生了同情,因為我是柔弱女子,在這個現(xiàn)實的城市無依無靠。他就是喜歡我的微不足道。我也錯誤地以為我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這個男人孤單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等待我的出現(xiàn)。他不斷地為我付出金錢、時間,還有一定的感情,于是我逐漸強大起來,至少我可以讓自己這一輩子衣食無憂。這時,你的父親發(fā)現(xiàn)他親手將我塑造的樣子,又不是他所喜歡的,他覺得我工作起來冷落了他,我們爭吵,甚至打架,和你的母親與他沒有任何不同。我們都痛苦,因為我們都在迷失之中……現(xiàn)在,我坦白地告訴你這樣一個不幸的現(xiàn)實,男人的感情是野貓,是無法馴化的,是風(fēng)是雨,女人只能在它到來時享受,而不能指望天長地久。我為我自己的迷失給你造成的痛苦再次向你說對不起,真的。文文,你是一個值得被人好好珍惜的女孩,但是首先你要選對那個去愛你守護你的對象。”

  莊曉被她這樣一段長篇大論震住了,半晌,她才從唇里吐出幾個字:“你覺得,我的父親愛過你嗎?”

  莫小晴的笑里有種不能遮掩的滄桑:“別問我愛是什么,因為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像他當(dāng)初那樣的付出,應(yīng)該是愛的一部分,他曾經(jīng)對我有求必應(yīng),扮演了我心目中一個上帝的角色。”

  莊曉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就在這一點頭間,她突然對齊轍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到幾乎窒息的思念。

  既然明知一個男人是注定不能長久去愛,反而激發(fā)莊曉去索取一個瞬間的徹底纏綿。

  這就是在缺乏愛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她皮膚的饑渴感壓倒了一切道德和規(guī)則,赤裸裸地發(fā)出呼喊。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歉疚心理,莊曉一口答應(yīng)擔(dān)任愛悅品牌的形象代言人,并約定次日下午拍攝用于平面廣告的寫真。

  莫小晴歡欣的笑容里漸漸滲出一股莫名的憂郁。

  離回程還有兩天時間,莊曉猜想她和齊轍的緣分,只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交錯。

  午夜,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剛才莫小晴給她打來電話,最后確定次日拍攝事宜,于是她清楚地知道莫小晴此時還一個人在辦公室,那么,齊轍正在寂寞獨處。

  她嘗試撥打他的手機。第一次,因為太緊張,按錯了鍵,撥到另一個人的手機上,她剛聽一下手機那頭那個渾濁的男聲就惡心得想嘔。

  一個號碼一個號碼按下,那首“愛情諾曼底”的激進旋律,馬上把她震出了感覺。

  兩聲以后,他接聽了。

  “在哪里?”她的聲音里有著不能自控的曖昧。

  他馬上感應(yīng)到了,情不自禁也用一種充滿愛欲的口吻回答:“在家。”

  “一個人?”

  “一個人。”

  莊曉從對方的語氣里聽出了某些信息,于是她大膽地說:“我想見你。”

  “在哪里?”

  對方的回復(fù)速度之快是她沒想到的,一瞬間,她甚至有點替莫小晴難過。但是想到她也曾這樣引誘她的父親,她只能以禮尚往來來安慰自己慚愧的心。

  “隨便。”

  男人最怕女人說“隨便”兩個字,因為無論他們?nèi)绾位卮穑紩l(fā)現(xiàn)女人不可能贊同他們的提議。

  齊轍差點脫口而出“我家”兩個字。

  他有把握今晚莫小晴不會來,但是一個念頭滑過,幾乎使他停止了這份罪惡。他的床鋪是屬于莫小晴的,將其他女人帶上床來,不啻是對那個他愛到勝過一切的女人最大的侮辱。

  他想了想,謹(jǐn)慎地說:“我來接你,帶你去個地方。”

  莊曉在凌晨三點上了她心目中白馬王子齊轍的車。這個行為本身也令她對自己刮目相看,她真的是成熟了,有了做一個女人的欲望,她為此激動不已。

  “去哪里?”莊曉一邊靠在齊轍的肩膀上,一邊撒嬌著追問。

  齊轍不回答。本能告訴莊曉,她必須繼續(xù)做出一些讓他迷失心竅的舉動來,不然面前這個男人隨時可能因為理智的恢復(fù)而結(jié)束這場荒唐至極的偷情。

  她吻他的脖子,從上而下,呼吸如風(fēng)吹草地,軟軟的,夾雜著嘴里吐出的近似于青草的芬芳,齊轍不要面前這個女人,他就會發(fā)瘋。

  文文清楚地預(yù)感到,和齊轍這場歡愛,將震蕩并粉碎她的整個前半生。

  莫小晴特意組建了一支優(yōu)秀的拍攝團隊,迎接莊曉的到來。

  莊曉出現(xiàn)的時候,穿著一件白色T恤,褲子也是耀眼的白。她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似乎不想讓人看出她有什么心事。

  莫小晴在等莊曉。莊曉的遲到讓她有些不快,不過對方的到來,還是令她躊躇滿志。

  莊曉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化妝師和兩位女助手過去跟她說了句什么,她就跟她們走進了這座度假村里一個臨時用來作化妝間的房間。

  兩位女助手協(xié)助莊曉更換衣服,當(dāng)她把T恤脫下來,她們不約而同發(fā)現(xiàn)她的胸前竟然出現(xiàn)了大片粉紅的花朵。

  “你的文身可真美,不過文得不是時機,得用粉遮蓋起來,因為需要你胸部的特寫。”其中一位女助手幽默地說。

  莊曉不知她看出了多少端倪,那是齊轍前一夜在她身上吮出來的吻痕,只要是有過這方面經(jīng)驗的人都應(yīng)該知道的。

  女助手拿來粉撲和粉底液,在莊曉的胸口涂抹起來。她下意識躲避了一下,想想還是藏起這個秘密更重要。

  十分鐘的細(xì)致遮蓋之后,莊曉的胸口奇跡般沒了任何痕跡。她感激地朝女助手笑了笑:“謝謝,其實是我過敏,深圳的氣候太潮濕,我從國外回來不適應(yīng)。”她這個欲蓋彌彰的說法剛脫口而出就后悔了,身為化妝師的女助手,哪里是等閑之輩,由她糊弄?

  她悶悶不樂地跟著她們來到隔壁,化妝師已經(jīng)打開化妝箱等著她了。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偷情并不是一件全然只有快樂沒有痛苦的事情,尤其是你愛著那個偷情對象的時候。

  當(dāng)莊曉剛走進度假村的那一刻,看見莫小晴,她竟然頭一次充滿了恨意,那是莫小晴搶走她父親時她也不曾有過的刻骨仇視。

  理智告訴莫小晴,如果想要拍攝順利進行,最好不要事先對齊轍透露莊曉答應(yīng)成為內(nèi)衣形象代言人的事。她騙齊轍她去給舒暢拍廣告,齊轍信以為真,沒有表示出一點興趣。而且,他似乎一夜未眠十分疲憊,中午莫小晴給他打電話催他上班,他還是嗓音低沉,一副睡不醒的懶蟲模樣。

  為了拍攝時不被莫小晴看出個所以然來,莊曉十點爬起來就拼命喝咖啡,一口氣喝了十一杯,這才把她的困意給止住。

  面對鏡頭,她的眼睛情不自禁微微閉起。攝影師要求她去想一件最害羞的事,她馬上記起了前一夜的愛欲交纏,頃刻生理起了變化,性感之態(tài)躍然而出。

  莫小晴對莊曉的臨場表現(xiàn)百分百滿意,拍攝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

  最后一組在室內(nèi)拍攝時,正在現(xiàn)場指揮的莫小晴和只穿著一套玫紅色內(nèi)衣曲線畢露的莊曉同時發(fā)現(xiàn),齊轍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的表情出賣了他。他是那么憤怒,仿佛一頭即將咆哮的雄獅。

  莊曉晴天霹靂。莫小晴心如死灰。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莊曉才聽到莫小晴不溫不火的聲音響起:“繼續(xù)拍,還有三套就結(jié)束了。”

  拍攝完畢,莫小晴什么也沒說,甚至沒有多看齊轍一眼,她當(dāng)場和莊曉簽訂了廣告合同,并提交了代言費的支票。

  她的雷厲風(fēng)行讓莊曉一時又驚又懼,她不知該說什么,莫小晴那樣的女人是不需要安慰的,同時也不需要當(dāng)事人承認(rèn)與否。

  所以莊曉決定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一樣,遠(yuǎn)遠(yuǎn)離開這里,回她大洋彼岸的校園,在一個僻靜的角落里獨舔傷口。

  這場偷情的凄涼結(jié)局,竟似被迫服下砒霜。一個不可能愈合的傷口撕裂在三人之間,勝過前十八年相加的所有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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