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州11歲流浪女孩:想住托老院一輩子還想要上學(xué)
一個月前,臺州市玉環(huán)縣蘆浦托老院來了一個叫九妹的流浪小女孩。九妹的身世坎坷,她的尋親之,一直牽動著許多玉環(huán)市民的心。上個星期,她的繼父和母親找到了,可遲遲不見他們到托老院接九妹回家。
蘆浦托老院的負(fù)責(zé)人陳美嬌很擔(dān)心九妹的學(xué)業(yè),她想盡快讓九妹就學(xué),但上學(xué)的花費,卻是一個大問題。
“臟兮兮,慘兮兮,餓慌了,餓怕了。”蘆浦托老院的負(fù)責(zé)人陳美嬌說,九妹是一個多月前,在黃泥坎隧道口找到的,被玉環(huán)民政局送到蘆浦托老院照看的。
初來乍到的九妹,由于長期流浪,一頭枯黃的頭發(fā)早已粘連在一起,身上破舊的衛(wèi)衣也是油漬斑斑,低著頭看鞋面,絞著手,咬著嘴唇,不肯說話。
直到看到托老院蒸的米飯,九妹才有所動,她死死地抱著飯碗不肯撒手,一口氣,吞下了整整兩大碗飯。
陳美嬌又塞了她一罐八寶粥,領(lǐng)著她去廚房,給她指明了酸奶和面包的貯藏,“她這才放下戒心,和我說上了話,告訴我自己以前都是在漢堡店撿吃的。”
陳美嬌聽得心疼,她想把九妹的情況,發(fā)到朋友圈,幫助她尋找家人。當(dāng)問到九妹的詳細(xì)情況時,九妹卻說,她沒有家人,她只有她自己,再多問,就不肯再開口了。
養(yǎng)老院的工作人員,對這個小姑娘,也頗多疼愛,這個給她剪發(fā),那個給她洗澡。幾天相處下來,九妹變得活潑很多,她在托老院里東奔西跑,宣布二樓靠樓梯的房間,是她的新家,“我想一輩子,在這里住下來。”
為了在托老院里找到屬于自己的,九妹總是勤快地幫助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雜活,希望能討得大家的喜歡,擁抱成了她做得最多的動作,她抱得很用勁,一點都不像一個11歲的小女孩,“我以后長大賺錢了,給你們買蛋糕吃。”
前幾天,一對楚門的好心人來領(lǐng)養(yǎng)九妹,九妹一提到要走,哭得撕心裂肺,馬上躲到人群的最角落,“這里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愿意去。”
其實在社會好心人的幫助下,上個星期,她的母親李被找到了。李責(zé)怪九妹亂跑,卻對接九妹回去不甚熱心,“現(xiàn)在如果有人想領(lǐng)養(yǎng)她,我是愿意的。”
兩年前,九妹隨著李,跟著繼父從湖北老家來玉環(huán)謀生,租住在坎門街道紅旗社區(qū)的一間出租房里。很快,她的母親和繼父在附近的一家加工廠找到了工作。
李夫婦安置女兒的辦法很簡單,鎖了門窗她外出。中午晚上下班各喂上一頓飯,算是盡了撫養(yǎng)的義務(wù)。
雜亂的擺設(shè),昏暗的窗戶,簌簌剝落的墻皮和斑駁的大門組成的一個十多平方米的逼仄空間,九妹在這里,開始兩年囚犯一般的生活。九妹說,自己沒有上學(xué),被外出,不能和別人多交流。
這個家真正屬于九妹的,只有一張小床,睡覺,成了她打發(fā)時間的最好方法。睡到合不上眼時,她會瘋狂地大吼大叫,砸得床板“咚咚”響,“我喊的聲音很響,卻還是傳不到媽媽的耳朵里。”
她終于覺得自己的母親不愛她了,試圖用出走引起母親的注意。前幾次出走,李會發(fā)了瘋似地找她回來。再后來,她漸漸變得,“反正餓了她會回來,要是被人販子拐走,算她活該。”
11歲的九妹想要和這樣的生活訣別,不知從哪里聽說自己的親生父親在山東,于是在11月的一天,她再一次拿起板凳,摸向了通向的通風(fēng)口,這次她沒有回頭。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記者要求給九妹拍照,讓她做個可愛的表情,九妹笑得很不自然,她努力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咧著嘴,高聲地唱起了這首兒歌。
九妹說,自己在老家上過一年學(xué),兒歌就是那時候?qū)W的,這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關(guān)于快樂的記憶。
可這段記憶,在母親改嫁后戛然而止,她再也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的教育,至今連五塊錢和二十塊錢都分不清楚誰大誰小。
她不認(rèn)識漢字,甚至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她握起筆,只能在紙上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阿拉伯?dāng)?shù)字。
陳美嬌憂心九妹的未來,她認(rèn)為再不讀書,九妹的人生會真的毀了。她打算,來年開春送九妹去學(xué)校,“白天在學(xué)校用功,晚上來我這休息,可將來學(xué)費生活,確實是一筆大費用。”
當(dāng)?shù)弥蠈W(xué)不用離開托老院,九妹十分興奮,她盼望有一個新書包,能早一刻走進(jìn)寬敞明亮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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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標(biāo)簽:流浪女孩被母親虐待
- 編輯:李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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