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來談新作《格薩爾王》:寫小說不是一夜情
阿來不是多產的作家,今年6月,他準備了半輩子的《格薩爾王》終于出版了。這部作品作為“重述”國際項目的系列之一,是否能打破此前蘇童、葉兆言等人的作品在評論和銷售方面的慘淡景況?
格薩爾王的故事要追溯到很久以前:遍及藏區,,黎民百姓遭受荼毒,之子格薩爾,他憑借自己非凡的才能和諸的,降妖伏魔,鏟強扶弱,給帶來了幸福與安寧,于是之子的英雄事跡在流傳開來,人們不停地講述和傳頌,祖祖輩輩敬仰英勇的格薩爾王,其雕塑遍及藏區。
一貫慢工細活的作家阿來終于推出新作《格薩爾王》,這距他的《塵埃落定》已經11年。在這中間,他僅在2005年推出長篇系列《空山》。
為什么寫得這么慢?他有個著名的一夜情理論:“就像轟轟烈烈談過一次戀愛之后,馬上又開始和另一個人再這么刻骨銘心地來一次,我做不到。小說寫作對我來講,不是一夜情的事情。”
其實,他重述藏族活史詩《格薩爾王》的消息,早在2003年就在圈內傳開。據說,他曾在某些場合表達過這個創作構想,“每次都略帶激動”。
今年6月,出版方終于宣布:阿來準備了半輩子,最看重的作品《格薩爾王》完稿。
跟阿來聊天是個舒服的過程,進入氣場后,他幾乎沒有什么禁忌話題。骨子里,他對人類命運之類宏大問題的答案都比較悲觀,在新作《格薩爾王》中,這種懷疑與悲觀也自然地流淌著。這種立場,讓他的言行多了幾分灑脫,甚至讓我忘記正跟我聊天的這個人還是體制內的“省作協”。
偏居川地,加上作品并不高產,阿來這些年在上的率并不高。兩年前,阿來曾如此表達對《格薩爾王》的期待:“我迫切希望開始‘重述’《格薩爾王》小說的敘寫,因為那樣就又可以回到寫《塵埃落定》時那種神采的歲月里了。”
阿來:我生長在偏僻的農村,那里大部分是文盲,現在說就是文化沙漠,神線出頭了,開始讀經典作品,包括中國的《》、《西游記》,藏族的《格薩爾王》,在很多場合也開始接觸。
阿來:可以這么說。更重要的是流傳方式,它不是講述,是口頭演唱的方式。要說區別,《格薩爾王》是100多萬行,《荷馬史詩》是二三十萬行。前者直到現在還是口頭傳唱,后者卻只存在文字中。
阿來:說有也可以,沒有也可以。比如昆侖里的西王母,在史記里有個影子。通過不斷地加工,這個形象不斷地脫離現實生活,有了文學的生命。對喜歡這個的普通人來講,有沒有這個人并不重要。
南都周刊:據說這次的《格薩爾王》是你“準備了半輩子”,并把它作為“最看重”的作品?
阿來:這部作品我花的氣力確實比較多。我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寫作,跟同時代的作家來比,我非常低產。寫作是手藝活,如果隨便寫,每年寫個兩本沒問題。但這樣的寫作對我有什么意義?今天這個時代,寫作被看做有點小名小利的行為。但對我來說,更是個人的修為。不管怎么講,我衣食無憂,不會餓肚子,作品少了也不會焦慮。
書中,吳敬璉緩緩敘述,吳曉波奮筆記述,歷史如跛足的行者,不動聲色地走近又走遠,一段波瀾壯闊的人生在回憶者與記錄者之間如畫卷展開…[連載]